“还有两个。”福有禄有些腼腆地笑了笑,看上去有些刻意的温慈。
“其余的呢?”云成问。
“死了,或者卖了。”福有禄叹了声气,皱着眉解释,“真不怪咱家,她们瞧不上我是个阉人,那我何必拿她们当个人看呢?”
秋韵死死忍住眼泪,强自露出一个笑来。
虽然这笑除了强装的镇定,还掺杂着慌张无措和诧异的不甘,甚至还有不自觉带上的楚楚可怜。
——这是她的优势,也是她的武器,她一直都知道该如何在恰当的时机示弱。
她的确聪明。
看来她听进去了,云成松开手的同时又觉得可惜。
赵宸贺轻轻挨到了他的腿侧,把他的视线拉到了自己身上。
福有禄三分酒意成了七分醉意,脸颊烧红,跟他们碰杯:“两位既然拿我当自己人,我今天便把话放在这,往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知会。”
云成温柔地笑,醇厚的酒把他的浑身的凌厉感浸透,染成另一种不露痕迹的居高临下。
他似乎格格不入,又似乎游刃有余。
他桌下的腿也未挪动地方,默许着赵宸贺的不老实。
街上锣声传来,提醒未归的人们宵禁即将开始。
锣声结束,福有禄看向赵宸贺和云成。
“不尽兴。”云成可惜地说。
他放了筷子,福有禄也跟着放下,“嗐”了一声:“不难,改日我寻到机会,跟皇上求一求恩典,取消宵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