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床。
江夜上前添茶,低头朝着探子无声地用嘴型提点手下人:“说点好的。”
探子皱了皱眉,终于看懂了,“啊”了一声,转动话锋,极快地说:“但是云公子的舅父虽然严苛,找的开蒙老师却好,是前朝阁老。刀法更是自己一招一式教出来的。”
赵宸贺眯起眼:“云卓然是高祖皇帝时期的武状元,因为关系挨着忠勤王府近,所以太上皇刚一登基,他就急流勇退,自断脚筋成了废人一个,留了一条命。”
他稍作停顿,神色有些淡:“看来恢复的不错,还能教外甥练刀。”
探子迷茫地挠了挠头,不知哪句话说错了。
江夜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对赵宸贺道:“练刀这种事,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也就是十二爷聪明,换成别人,云卓然肯定毛都教不出来一根。”
赵宸贺耸眉的同时想起云成拿刀时不可一世的嚣张模样。
他想要见他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灰扑扑的小鸟先是站在角檐上歇脚,偶然外头望一眼内室赵宸贺的方向。
赵宸贺偏头看了一眼。
是云成的雀。
他招招手,雀便飞进来,盘旋落在赵宸贺的肩头,用小脑袋去蹭他的脖子。
赵宸贺顺它后背毛发,直把雀撸的眯起眼,这才接下它细腿上的竹筒,从里头倒出一截小小纸卷来。
他展开看了一眼,上头蝇头小字竟然有好几个:晚上一起吃饭,我家。
许是纸太薄,地方又小,‘我’字有些泅染,浅淡的墨迹晕了一小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