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囊不香啊?”他皱着眉说。
“不香?”赵宸贺看着他,抓着他手把香囊移到自己鼻下,“香啊。”
说着,他推开香囊往云成那边一动,凑到他肩颈旁用力吸了一口气,评价道:“是没有你香。”
云成扫了他一眼:“要不我把沐浴用的皂荚给你拿两盒来。”
大概是两人睡醒以后各奔东西的次数太多,更别提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聊天说话。赵宸贺笑着顺着他答:“好,我要试试,看南方的皂荚洗完了是不是跟京都的不一样。”
门再次被敲响了,江夜的声音比之前大了些,但是还有着深深的怯意:“爷,再不起床就来不及吃早饭了。”
赵宸贺靠在云成肩上没动,于是云成也没动身。
门外恢复安静,但是隐约能看到人影徘徊。
“说实话,”赵宸贺一说话,能牵连到云成的肩膀,声音像是从心脏处传来的,闷闷的不真切,“你现在找的那个盟友很危险,你非要找,不如找宋礼明。他在御史台,后台又硬,皇上不会动他。”
“一个前禁卫军总督的儿子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不仅。”赵宸贺伸出手指摇了摇,然后放在腰间揣摩他露在外面渎衣,“他爹叫乌达,他却姓宋。明面上是随母姓,但其实是随的干爹的姓。”
这种秘闻云成倒是感兴趣:“干爹是谁?”
“专门伺候太上皇的一位御医,曾多次在危难之中救过太上皇的命。”赵宸贺想了想,补充道:“太上皇禅位之后南下隐居,那御医至今仍在随侍左右。”
云成点头:“也就是说,宋礼明的真正后台,其实是,太上皇。”
赵宸贺默认不语,听云成叹了口气:“怎么厉害的人我找不来,我手里筹码不够,总不能卖两回身吧?”
“嘶。”赵宸贺豁然坐起身,“听你这意思好像在试探我。现在我就直白地告诉你,不行,你要是敢背着我找别人,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