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昌帝笑笑:“你我亲兄弟,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云成抿了抿唇,还是没吭声。
天昌帝耐心等着,片刻后,低叹一声:“我们兄弟分隔多年,果然生分了。”
云成眼中闪过不忍,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轻声说:“他的原话是‘你跟皇上是兄弟,追究下去,一定会伤了兄弟情分’。”
天昌帝唇角下垂,沉默不语。
云成看着他五官走向,心下知晓他动了杀心。
天昌帝的弱点太过明显——他在云成初入京时试探他能否为自己所用,以及好不好用。确定能用之后,又想要杀了知道真相的邵辛淳,以绝后患。
他总是想着靠亲情关系绑住云成,让他死心塌地。
云成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此人心机阴沉,图谋不轨。”天昌帝说,“你不许往心里去。”
云成低头的时候隐去过于精致挺直的鼻梁,仅听声音还有些腼腆。
“我明白。”他柔声说,“皇兄同我一母同胞,是最亲的人。”
宫女再次将温着的药碗送进来,天昌帝没再推,接到手中几口饮尽。
“只是……”云成等他喝完放下药碗,才说,“邵辛淳一个评事,做得来挑拨皇兄与臣弟关系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吗?”
天昌帝苦地皱眉。
“他身后是尚书。”云成说,“虽然种种迹象都指向何尚书,臣弟就越是觉得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