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成点点头,指了指他,作势往里走,“如果真有,往后咱们两个就是好兄弟。如果没有,等我找到刀,第一个就切了你。”
江夜跟着他一块往里走,大大咧咧地笑着说:“别啊,那我得再仔细想一想。”
赵宸贺正在看兵部这两天的奏呈,看到语句不通顺的地方就圈起来批骂两句。
他把一张废话连篇的纸扔在桌上,第二次看到自己的属下跟云成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
江夜站在门口禀告,云成则站在一旁低着眼等。
赵宸贺侧过身,变成靠在桌角上。
门外夜深霜重,云成头顶澄明积水,从这个角度只隐约能看到年轻人影绰的轮廓。
夜色撩人,他比起夜色毫不逊色。
他肤色如月色。
赵宸贺心里突突跳得厉害:“这是什么稀罕日子,把你给吹来了。”
云成走进门,江夜自觉退下去,在他身后关上了房门。
那门角与槛磕碰发出的声音没能惊动任何人,云成整晚被莺啼声撩起的热意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刻变成了火苗。
今次灯还燃着,赵宸贺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神色。
同为男人,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他昨夜失眠,今天无论是朝会还是处理事务,都提不起精神。
然而他盯着一边走近一边解开衣服的云成,兴趣倏忽间水涨船高,藏匿在心里的猫睁开双眸,开始猛烈地抓挠。
云成跨坐在他身上,躬身前倾,离他很近:“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