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昌帝思考片刻,看向赵宸贺。
赵宸贺余光里还是云成,他有些怀念坐在腰间的重量:“可以派钦差实地考察,再结合近年来的业绩,酌情晋升。”
这提议很大情况下给了天昌帝自主权,“酌情”二字更是为之后做铺垫。
天昌帝点点头,不知道是对赵宸贺这个人满意还是对这句话满意,微微笑着道:“行,就这么办。”
下朝以后云成走得很快,他离殿门又近,几眼看不到就出了宫门。
江夜站在宫门口等,跟守门的侍卫偶尔聊两句天,一抬头,云成从里头匆匆出来,站到了他跟前。
“江大人。”云成环顾他四周,没看到自己的刀。
“别别别,”江夜可不敢当他这一声“大人”,整个人都站直了,“十二爷,有事您说话。”
云成食指划过指腹间的薄茧,虎口处隐隐难受,很需要冰凉冷硬的东西来卡住。
“我的刀呢?”他问。
“收在家里了。”江夜大概明白怎么一回事,他牢记着主子爷的吩咐,笑着说,“您现在想要的话,跟廷尉说一声,我这就回去取。”
云成望向宫内,从里头接连走出来官员三三两两,暂时没有赵宸贺的身影。
他短暂的犹豫片刻,干脆道:“不用了,改天再说吧。”
“哎!”江夜怕他走,想伸手拉他,又没好意思,“昨天不是跟我们廷尉约好了一起吃饭吗,怎么没去呀?”
云成无声“啊”了一下:“临时碰到点事,时间上来不及了。”
江夜背对着他,转头望了一眼,没看到赵宸贺出来,才赶紧说:“昨夜廷尉晚饭都没吃,等了一晚。”
云成眉梢极其生动的一扬,少年英姿勃发的气息便从这细致末梢中流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