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压着衣衫往后退了退,云成仍旧掩着鼻:“想不到廷尉的爱好这么特别。”
赵宸贺料想自己一定香的熏人,视线一动,眼中率先装了些耐人寻味的意思。
这眼神近的过分,云成想起昨夜。
“礼送到,我这就回家了。”他摆脱那视线,端端正正地说,“廷尉继续忙吧。”
“别急,”赵宸贺先安抚他俩字,才对江夜道:“备水。”
江夜退下去唤人,准备往屋里添热水沐浴。
赵宸贺伸手把外衫解开,朝外一伸手,守在门边的侍卫进门去捧走,逼人的香味随着他一路走出门。
赵宸贺只着中衣:“马上宵禁,这么着急走,打算去哪里?”
云成说:“宵禁不让乱跑,我赶着回家吃饭。”
“单为吃饭?”赵宸贺说,“你来我府中道歉,我若是连顿饭都不留你,回头传到皇上耳朵里,又该说我们之间有嫌隙。”
云成一动,心道果然是他跟皇帝告的状。
堂堂这么大一个廷尉,竟然还会告小状。
他余光扫了一眼赵宸贺眼角下的红血线,那处早已愈合,只是他头发梳的整齐,碎发又少,因此横生的伤口在平整的面部才容易被注意到。
赵宸贺伸手摸了摸那红线,似乎觉得手感奇特,因此来回揣摩了数次。
云成没接他话里的茬。
侍女有条不紊的往北间拿着洗漱用的物品,脚步轻轻无声,影响不到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