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他在寂静中,冷峻的结束了沉默,“……行。”
赵宸贺最先笑了起来。声音听起来不坏。
“挺聪明。”他说。
云成面上稍显冷漠,心里却悄然攥紧了。
“那咱们,”赵宸贺问:“这就开始了?”
云成有点挣扎,似乎正在按着想要即刻起身甩手离开的自己。
赵宸贺发现了他颈侧的薄汗,体贴的将灯熄了。
廷尉府中静的出奇,哪怕在黑暗中也听不到院子里的动静。
云成不习惯这种静,也不习惯近在咫尺的热气。
“真的没有用熏香?”赵宸贺在黑暗中问。
他们离的太近了,云成似乎感觉到他的鼻尖触碰到了自己的脸颊,轻轻地嗅。
他强迫自己站在原地,表现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游刃有余模样,“没有。”
短促的尾声暴露了他伪装出来的坚强,他在试。
——既然情爱都可抛,躯体当然也可以。
他是遗腹子,父亲是大逆不道妄图篡位的逆贼,母亲难产而死,他在乱臣贼子的骂名中长大,直到天昌帝继位才戛然而止。
他生来就该是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