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昌帝盯着他不动,直到偏头开始咳嗽。
那嗓子里像是在拉风箱,云成听着他端起茶盏时晃荡的清脆撞击声,没有动身。
内侍走近,站在一旁为他轻轻的抚顺后背。
好片刻,天昌帝缓和下来,靠着矮桌一边深深呼吸一边问:“在庆城有教导师父吗?”
“有,”云成答:“张泯。”
天昌帝想了想,看了赵宸贺一眼。
赵宸贺答:“原是□□时御史台的学究,太上皇继位那年告老还乡。学识渊博,品行也备受赞誉,曾给太上皇授过课。”
天昌帝点点头,看向云成:“那稽查账本肯定没问题了。”
云成想了想,垂着手说:“臣弟尽力……不出错。”
天昌帝露出一点笑意,紧接着就收敛了,眼神又暗了下去:“朝会时听说你来的路上不太平,遇到了刺客。”
“是,”云成答:“三个人。”
“你功夫不错。”
“舅舅教的。”云成既不露锋也没有藏拙,说话的时候朝气蓬勃又很认真:“他说男人不会打架容易受气。”
天昌帝再次笑了。
“从王府搬出去住吧。”他说。
云成目的达到,也不多问,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