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宁翊一把将萧辞从床上推了下去,萧辞卧槽都没有说出口,就哐的一声落地了。

“凶哦。”萧辞也不从地上起来,抬手去摸自己的枕头:“我在地下睡呗?”

莫宁翊垂眸凝视他:“滚上来。”

萧辞比划了一下,凭借强韧的腰力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身,紧接着一个后空翻翻回床上,他在床上一滚,卷着被子躺在莫宁翊腿上:“滚的好吗?”

他伸手把莫宁翊散乱的发丝掖回耳后:“你头发长了,莫上将。”

莫宁翊揪一把萧辞的耳朵:“坏蛋。”

“哪儿坏了?”

“哪儿都坏。”

萧辞倒仰在床上,整个世界在他眼中是颠倒的,他触了下莫宁翊的脸蛋,勾着莫宁翊的肩膀把莫宁翊拉下来:“还有更坏的。”

两张唇轻轻贴在一起,呼吸交错间,心越跳越快。

月光透过薄薄的纱帘,银辉洒满卧室。

无瑕月轮注视着人世间,这样的红尘配的上这样的月,明月招摇,星河渐渐隐去,斗转星移,那颗星星落入了萧辞的心口。

阴晴圆缺,古人今人都爱月,萧辞独爱那抹萤焰。

他的爱写在眼睛里,写在神情上,不用他说,也不必他说,莫宁翊就能读懂。

就这么静静的一个浅吻,足以勾起全部的欲望,莫宁翊微微往后错一点,下一秒,雌虫捕获了他的猎物。

更加灼热的呼吸,唇齿紧紧相依,相濡以沫交缠在一起,莫宁翊吻得很用力,恨不能把萧辞拆吃入腹。

“我的。”莫宁翊说:“谁都不许抢。”

萧辞解开睡衣领口的扣子:“你的。”

莫宁翊的目光随着萧辞的手指落在萧辞的睡衣上,他垂着潋滟的眸,沉思许久:“你把在地上打滚的睡衣穿到床上来了?”

在莫上将比月光更冷淡的质问中,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

萧辞:“......”

“我现在脱还来得及吗?”萧辞问。

莫上将很严苛,答案毋庸置疑:“来不及,太脏了。”

萧辞说:“地下不脏,我今天刚拖的地,手工拖的。”

莫宁翊用眼神默默谴责萧辞。

三秒后,萧辞一把抱住莫宁翊,像一只过分热情的大型犬在莫宁翊身上蹭来蹭去,蹭的莫宁翊毛凛凛的,很快起了反应。

“你也脏了。”萧辞说:“谁也别嫌谁。”

萧辞抬起脸,他看见了风暴。

“萧辞!”莫宁翊抬起手,非常用力的一拳锤在萧辞肩头。

萧辞撕了一声:“家暴啊你。”

莫宁翊的眼睛中孕育着怒火,长长的睫毛却那样好看,他的睫毛很长、很直,也很硬,就像他的性格一样。

不止有一只雄虫问过萧辞,为什么会喜欢莫宁翊这种性格的雌虫。他们说,莫宁翊这种虫,注定要吃很多亏、受很多苦,才能学会低头,相处起来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