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笙一笑,托腮,看着他,“真、的、吗?”
不明真相的景燃吃了个小酥肉,看着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时不时朝他丢过来一个隐晦的眼神,跟商量着要把他论斤卖了似的。
“反正。”燕岁咬着牙,“你不许在景燃面前乱讲,我连他性取向都不知道。”
“那你俩就住一块儿?”
燕岁:“两个房间!酒店、套房!”
阿笙冷笑,“你们住哪个酒店?”
燕岁讲了个名字。
阿笙:“哦,我知道那家,他家套房就是大房间里架个屏风,你晚上真的不会犯罪吗燕岁?”
“我不会。”燕岁恶狠狠地说,“我早就皈依了,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
阿笙又冷笑,“行,那你晚上少喝点,我不想明天一早去保释你。”
说完,阿笙看向景燃,“帅哥吃饱了吗?咱走?”
景燃吃饱了。
伦敦是个遍地酒吧的城市,阿笙先带他们去和顶美朋友们汇合。她们在一个规模挺小的KTV里。
阿笙轻车熟路,一进去就脱外套递给服务员,接着一路把他们带去包间。
燕岁和景燃跟在后面,燕岁说:“这个叫pre drink,就是蹦迪前先把自己喝微醺,这样去了酒吧就没有负担直接玩。”
“年轻人呐。”景燃点头。
燕岁叹气,“我只跟阿笙这么玩过一次。”
“是吗?”景燃问,“那次你去的是‘顶帅局’还是‘顶美局’?”
是顶帅局。
是真的顶帅,燕岁怀疑阿笙拉来了全纽约的华人帅哥,起码三十个。
燕岁说:“我哪记得了,而且酒吧多黑啊,什么都看不清。”
“我以为你从来不喝酒。”景燃说。
“我去给阿笙拎包的。”燕岁说,“而且那时候在纽约,治安不好。”
说着,阿笙打开了包间门。
这家KTV很亮堂,里面一屋子大美女,她们把所有灯都打开了,自拍、化妆、录视频。
门口,景燃说:“那你们pre drink的时候,总能看清吧。”
燕岁面如死灰,“真的不记得了,我去一下洗手间。”
“燕岁呢?”阿笙回头,问景燃。
景燃:“逃去卫生间了。”
“哦,不重要。”阿笙把他往前一拉,低声说,“你面向从右到左第三个,那个姐姐是我的,事先跟你说好。”
景燃一怔,“可、可燕岁说过你有,呃,有过……男朋友?”
景燃紧急改变了一下措辞,从有改成有过。
阿笙一摊手,“我比较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