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翘却道:“他本来就该同我成亲的!”
余心乐挣扎着,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好好的一个姑娘家,那样英姿飒爽,怎也做出如此土匪行径?!”
许翘却是大笑:“哈哈哈哈我们家是开镖局的,我本来就是土匪!走!”
余心乐就一个人,再厉害也敌不过这些大汉,他再如何挣扎,也被人给捉上马车,余心乐生气地认真道:“请你迷途知返!现在放我下来!我还能饶你一次!”
“我可不是吓大的!”
美男子失而复得,许翘别提有多得意,待到余心乐被推上马车,她直接驱马离开。
可怜几位好心的大娘、大伯,再怎么跟着抱不平也没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位小公子被人掳走。
几人唉声叹气,又道:“小公子看起来便是家世不凡,出门定有家仆跟随,恐怕便是在这里等家仆,咱们也索性等一等!”
“很是!等他家人过来,赶紧将事情告知于他们!”
赵下朝后,便立即换常服往城外赶。
余心乐人刚从地道里出来的时候,赵也刚好到,按照余心乐的作息,他这会儿还在睡,赵轻声进了屋子,解开身上大毛披风,待到身上寒气渐渐消去,裹上屋里的暖气,再将手浸到热水中洗了洗。
确保不会冻到余心乐,他才蹑手蹑脚地进里屋,瞧见帐子拉得严严实实,赵眼中已露笑意。
走到床前,他伸手缓缓撩开帐子,随后
他看到空空如也的床,以及放在正中央的一张纸,上书三个大字:狗皇帝!
赵立即拿起那张纸,一看就知道,余心乐是在怒极的情况下写的这三个字,好端端的为何会这样生气?
既是骂他“狗皇帝”,必然是与他有关。
赵蹙紧眉头,转身就打量室内,并未发现任何不对,可人却是不见。
来时,母后的宫女引他过来,没有任何异常,显然并不知道此事。
山里人虽少,暗中保护的同样聋哑的侍卫却是很多的,他们没有反应,说明人没有出去过!
那人还能去哪里?
赵看向床内。
密室与地道的门,都在床后。
赵也不犹豫,立即打开机关,刚进密室便看到满地的箱子,与摊在正中央的那幅画。
说实在的,近三年,除了上次进京夺皇位那回,赵没有再来过这里,也是上次,他唯恐自己失败,特地将余心乐的那幅画留在此处,起码是个纪念。
至于其他的东西,例如幼年的旧物,备用的镖师衣裳都是从前便放在这里的。
事情太多,他还真忘了这一茬!
赵懊恼地伸手抚了抚额头,再没想到此事终于还是被小祖宗给知道了,还是这么知道的,他都能猜想到余心乐到底有多生气。
赵转身再看通往地道的门,差不多已经知道余心乐的去向。
也不知道余心乐是什么时候走的,更不知道他会从哪个口出来,赵来不及想太多,出去匆匆交待山中侍卫几句,他便也进了地道。
余心乐留下的油灯还在燃烧,赵看得心中一定,还有心思点灯,看来人还没有生气到难以挽回的地步,他又上前观察灯芯,估摸着余心乐人也才刚走了一个时辰左右,总不可能大半夜不睡觉爬起来翻密室。
想来是睡前就已看到,生气归生气,还是睡饱了人才走的!
赵更为肯定,祖宗确实没有生气到想要与他恩断义绝的地步。
想必就是心里气不过,想要给他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