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的出生。
一切错误已经变成了枷锁,从一开始就锁住了他。
洛里只是被他吓哭,就可以叫来自己的父亲为他主持公道。但林双徊被千夫所指,也只能默默地忍受。
谁能站在他的身前,为他鸣冤。
就在手环将要出发警报的前一刻,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副校长赶紧问:“谁?”
没有人说话。
他们还以为是学生的恶作剧。
莱托勒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锤定音地说道:“就这样吧,道不道歉已经不重要了。早点带这个孩子去看看心理医生,或许还有救。”
这话还没说完,门已经嘭的一声被踹开。
不只是林双徊,所有人都震惊地看了过去这可是双层防盗门,又不是什么木板子。
要踹开它,得是什么样的力气?
门口站着一对四十多岁的男女,看上去应该是夫妻。
在所有人惊错的目光中,原纪朗扶额道:“老婆,都说了别踹。”
舒收回她利落的腿,一甩长发,大摇大摆走进办公室,平等地无视了所有人,喊了句:“林双徊在哪儿?”
在座每个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林双徊又惹了什么祸?
包括林双徊本人。
他先是愣了一下,由于太过错愕,甚至没有认出来对方是原泊逐的父母。
林双徊口舌干燥,浑身紧绷。
他干巴巴地说:“我在这儿。”
舒听见他的声音,一歪脑袋,从副校长身后找到了林双徊。
林双徊不知道还有什么倒霉事等着自己,其他人也在想,他到底还能做出什么坏事。
然而舒只是伸手将副校长一扒拉,直接冲过去,抱住林双徊,道:
“宝贝,你受委屈了,接下来交给阿姨。”
林双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舒已经把自己新买的手提包往他手上一塞。本来快要触发警报的手环忽然咽气,又安分下来。
林双徊呆呆地看着舒转身,优雅地抱着双臂,道:“说吧,谁死了?丧葬费我出。”
“……”
众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觑。
副校长还没弄明白舒的身份,只是回答她的话,道:“这位家长,没有人死,你在说什么呢?”
舒一副惊讶的模样,捂着嘴,道:“哎呀,没有人死啊?那你们一副要把孩子千刀万剐的样子,我寻思着,他得犯了多大的罪,才能让你们这么折腾啊。”
原纪朗无声地把办公室门重新关好,静静欣赏舒一挑六。
她的这番话一下就摆明了立场。
她是来给林双徊主持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