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没事人一样轻笑道:“只是梦见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当然,也只是梦罢了。”
他看向萧杞,眼中带着戏谑:“还有,谁敢对我下毒?”
萧杞目光微怔。
“真的?”
“我不会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跟你勾心斗角。”
萧杞慢慢将手从景良途的肩膀上松开,眼中还带了点怀疑,但也没有强迫他再继续回答。
见萧杞不再追问,景良途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
衣服烤干之后,景良途迫不及待地将衣服穿上,行了个礼后便匆匆离开。
萧杞长久地看着这个人的背影,眼中的爱意和哀伤藏也藏不住。
许朽从未看见陛下这个样子。
这摄政王殿下同陛下,到底有怎样的爱恨情仇?
从萧杞那里离开之后,景良途便对那天发生的事情守口如瓶,什么也没有说。
萧杞被人推入水中的事情也像寒冬里平静无波的水面一般,没有引起丝毫的波澜。
他看向了暮霭沉沉的,被宫墙遮的方方正正的天空。
坐在那千万人之上的位置,是不是连痛苦都要遮遮掩掩,只为了在世人眼中装出那副惹人发怵的威严。
虽然,这个建议是他提的。
虽然,他的宿命就是与这个人为敌,硬生生地将他逼成傀儡皇帝。
但是,想到那天萧杞的眼神,原来他还是会心疼。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留下了一下痕迹。
比如景良途从萧杞那里回来的时候,神情蔫蔫了好几天。
凌佑察觉到他身体不适,又一连给他告了好几天的假。
也正是因为这样,萧杞有好几天在朝堂上都没有看见过凌霜竹的身影。
不知道的,还以为凌霜竹在躲他。
如果说以前,凌霜竹的存在是他厌恶早朝的一个理由。
那么现在,能见到他的每一个可能性,都会成为萧杞每一日的翘首以盼。
上次太医查出来景良途身上中的毒后,凌佑交代他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
于此同时,他也没有放弃过对凶手的追查。
反倒是景良途开始佛了。
反正总归是要死的,比起被萧杞赐杯毒酒或者一条白绫,他还不如以这种方式与世长辞呢。
而且算算时间线,估计这一年过去,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估计也就做了个七七八八了。
是以,他淡定喝茶,丝毫不慌。
只是,看着他堂兄如此为他忧心,他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