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一直在外面等着,难道就学不会敲敲门,或者求在下两句,搞不好我心情好就放你进来了也说不定。
但是这样的话和反派的人设不符,他思量了半天,好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在外面老实站着。”
景良途正想从邬倾旁边侧身通过,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邬倾紧紧握住,一股力量将他扯入怀中,他的身体撞进了他的胸膛,心跳如鼓。
“做什么?”
他条件反射地抬眼,便从邬倾的嘴角看到了显而易见的笑意,像是阴谋得逞,又像是得偿所愿。
景良途刚才的得意已经在这一刻被全部消解,只觉得自己又被摆了一道,一点都不爽。
邬倾的嘴唇凑近他的耳朵,嗓音低沉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想把我放在外面关我多久。”
他眼睛微眯,目光散漫地坏笑着:“好短啊,我原以为会更久的。”
景良途:“......”
他气得磨了磨牙:“好啊,既然你如此希望,下次便如你所愿。”
邬倾只是笑,他轻轻摇了摇头,将景良途抱在怀里,嗓音勾人道:“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景良途刚想说下次关你个七七四十九天,接下来便听邬倾的嘴里说出了另一个关于他自己的故事:“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无论是医生还是家人,他们都在谈论着我接下来的寿命,并且说这些话的时候从来不
避着我。我那段时间特别不安,脾气也特别暴躁,父亲就将我关在房间里,除了仆从端水送饭之外,我的房门从来没有开过,那样的日子,我过了三年。”
三年。
这得是七七四十九天的多少倍。
不得不说邬倾真是狡猾,这样的话不仅让景良途散去了刚刚被耍了的怨气,甚至已经开始情不自觉的为主角感到难过了。
他甚至有点想拍一拍邬倾的后背,说那些已经都过去了,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景良途瞥开视线,鸦黑的眼睫轻颤:“整个宅邸都是属于你的,只要你想,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打开。”
邬倾:“这样做的话,我怕你讨厌我。”
景良途的心脏颤抖了一瞬。
邬倾眼睫轻垂,沁着凉意的嘴唇吻在景良途的额头,温声笑道:“夏塔,他倘若什么时候你能说一声“爱我”,我想我死了也心肝情愿。”
景良途话中带刺:“你原本就是要被我杀死的,不管你是不是心甘情愿。”
邬倾似乎一点都没有生气,只是轻声叹了口气道:“可惜,那便只能我来说了。”
只是眼底,又一抹失落稍纵即逝。
这傻子。
身为主角对反派提出这样的要求,那不就只能希望落空,找一个角落里兀自伤心?
明明是一个主角,还没有他一个反派看得开。
景良途垂下眼眸,不自在道:“你知道我是要杀你的人吧。”
“嗯,我知道。”
他的下巴靠在景良途的肩膀上,尽情地依偎着,仿佛想将心爱之人的温度刻在血液里:“我一直在等着。”
...
一周之后,在景良途勤勤恳恳的研究之下,这套装置只差最后一步便可以成型。
这一步并不难做,只需要将最后一颗零件装入进去,这套设备就可以彻底完成,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就完成了最后的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