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倾明白了,他的父亲这是要用他的手去试探夏塔的身份。
他的心中突然一阵恶寒,一股不详的的预感像一张大手一般将他的心脏攥紧,他甚至感觉自己有些呼吸困难。
他不敢想象自己跟夏塔的关系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死我活。
但是这件事情他必须去做,因为就算他不做,也会有人替他做。
怀疑之心一旦升起,那么试探就不可避免,这个人不是他就是别人。
这层面纱,只能由他来揭开。
看着公爵期盼的目光,邬倾最终点了点头。
这个举动着实取悦了公爵,他甚至笑着说了句:“真是我的好儿子。”
邬倾却笑不起来。
因为只有在可以利用到他的时候,他才会对他这般和颜悦色。
邬倾拿起那盘甜点,敛下眉眼,带着满心的忧虑朝景良途的房间走去。
这个时间点,景良途已经差不多做完了所有的工作。
因为连续几天的冷战,当然是他单方面的冷战
,面对邬倾的突然造访他有些意外,但是也没有阻拦,而是态度礼貌的道了句:“少爷好。”
这样疏离礼貌的态度对邬倾来说竟比单纯的冷漠杀伤力还要更大些。
景良途看见了邬倾端着餐盘,上满放着一个个造型可爱的甜点。
不会不说景良途就好这口。
难道邬倾这次来是来跟他示好的吗?
不过看他紧抿的嘴唇和并不愉悦的表情,景良途一时之间也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餐盘被放在了景良途的书桌上,声音明明不轻不重,但是景良途却莫名觉得心中压抑。
景良途有点紧张,也不敢去动那些甜点,不解的问道:“少爷....怎么了?”
邬倾用墨染般的眸子凝视着他,看起来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僵持不下。
最终,邬倾终于开口了。
他问:“能告诉我一点你小时候的事情吗?”
景良途面带迷茫。
这是来找他唠嗑吗?
说起来,很多傲娇的人来和好的时候都会先说一些有的没的试图引入话题。
景良途只能胡编乱造道:“我的小时候和一般人一样,平平无奇,就是正常的学习和生活,没有什么好说的。”
邬倾却道:“但我想听。”
景良途却不想跟他解释太多,因为夏塔的过去充满着各种竞争和痛苦,他编造再多,也不过是说多错多,到时候就跟他编造的妻子一样,口嗨时一时爽,圆谎火葬场。
他敷衍道:“少爷,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管家,您不需要知道我的过去。”
景良途没有注意到,邬倾按在餐盘上的指尖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