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实力,就算邬倾真的同自己的疾病抗衡到底,姑且可以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他也没有精神力,没有一点权柄。
只要这样,他就可以让邬倾在这个家永远翻不了身。
....
景良途最近发现邬权跟自己走得越来越近了。
而且每次,他都美其名曰知道自己难过,所以要提高自己出现的频率来给自己解闷。
景良途表示自己这一辈子只会爱一个人,从此一个都会封心锁爱,劝他早早放弃。
邬权却只是轻飘飘一句“人都是会变的”来将他给打发了。
景良途烦不胜烦,看见他就想躲,于是便每次都只能往邬倾的房里跑。
这次也是这样。
景良途正在楼上鬼鬼祟祟的走着,抬眼就看见了邬权正在楼下四处张望,似乎是在寻找某个人的踪影。
景良途立刻就闪身躲在了邬倾的房间。
邬倾对于他的到来已然习惯,甚至还主动给他让出了位子。
景良途感激的坐在了他的身旁。
邬倾手中正捧着一本深奥的书,景良途看不懂,就索性看他的脸。
这些天邬倾就好像是吃了生长素一样,侧脸变得愈发凌厉,身高也开始猛长。
景良途突然想起来,这才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身高。
以前的他看起来都太小了。
再过不了多久,邬倾就要成年了。
那个活不到十八岁的谣言,会在那一天破灭。
景良途也是发自内心的为他高兴的。
看着景良途嘴角的笑意,邬倾下意识的抬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目光困惑:“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景良途只是颇有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少爷,你长大了。”
听到景良途这样说,邬倾的眼眸闪烁了一下,脸上也莫名有些发烫。
他握书的动作紧了紧,故作从容的问道:“我同以前比起来有什么不一样吗?”
景良途短暂的思考了一会,真心实意的夸奖道:“看起来更有魅力了。”
听到这样的话,邬倾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嘴角却露出了浅淡的笑意。
看到景良途目光出神的看向门的方向,邬倾问:“怎么了,在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景良途回过神道:“没什么,只是很意外,邬权少爷会喜欢男人,而且居然还对我有兴趣,真是令人意外。”
他自我批判道:“我身上哪里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不过是一个无趣至极的男人罢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自己的一时兴起,让我安安分分的过好自己的生活。”
无趣至极?
不,你很有趣,有趣到让人无论如何也不想放手。
邬倾眼眸微黯:“你对他,应该没有感觉吧。”
景良途笑道:“少爷,您真会开玩笑,我对感情很忠诚的,这辈子只爱娜娜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