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顿时心疼地像是心脏被按在玻璃渣上滚了一大圈,只想把时若先抱在怀里安慰一番。

谢墨:“你……”

他忽然就忘了自己刚刚要对时若先说些什么,脑海里只有时若先的眼泪和委屈的鼻音。

“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时若先瘪瘪嘴,几次想忍,但没有忍住。

他眼睛发红,看着谢墨。

“我才没吃苦,这都是我自己选的。这一路过来我一点不饿一点不困,每天骑马看风景我快活得很,两条腿磨得不能走路我也高兴。”

“还有这个草原,漆玉行和我说这里可好了,我就喜欢这里的风沙和冻死人的天气,把我脸吹得干巴巴的也没事,我早就想当糙汉了!”

“……还有那些人,虽然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但我正好歇一歇我的嘴,多吃几块那些嚼不烂的风干牛肉。”

时若先用最硬的语气,说最委屈的反话,谢墨听着心都快碎了。

想到那牛肉干,说到这里时若先更是悲从中来。

那哪是牛肉干啊,就是嚼不烂的炫迈,腮帮子都吃疼还嚼不烂。

谢墨叫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受了这么多委屈。”

“我说了我高兴的很。”

“别骗我了,你不委屈,怎么还哭了?”

时若先胡乱抹了两把脸,“这是水。”

谢墨扶住他的脸,“别擦了,脸都红了。”

时若先抿唇,索性瞪着他。

“对,我是受了委屈吃了瘪,你心里是不是很开心……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还是和原著一样无情无义!

时若先转过身去,不想再看谢墨。

谢墨拉住时若先的手,“先先……”

时若先把手抽回来,“你不许动我。”

但是时若先没想到,谢墨真就听了他的话。

失了谢墨的力,时若先猛地向后一倒,差点就砸到毯子外面的石头上。

“先先!”

谢墨连忙伸手捞住时若先。

时若先慌了,对着谢墨连拉带拽,两个人全身都湿漉漉的靠在一起。

但和光溜溜的时若先不同,谢墨身上还穿着下水时的衣服。

此时水珠顺着谢墨鼻尖落在时若先肩窝,谢他单手搂着时若先的腰,手掌接触着细腻软滑的皮肤,伴随着时若先急促的呼吸,腰腹也在快速的收缩着,纤细腰肢的肚脐上,一枚雕刻惊喜的宝石闪烁着妖冶的光辉。

时若先急喘着:“文武贝你是真王八蛋啊,这个时候你还想着……”

“我不是……”谢墨深呼吸,让自己定下神来。

“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