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先呼出一口气,看向来者。

他身穿黑色短打,脸上带着黑色面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但是傲人的胸围是藏不住的。

他目光炯炯,对时若先说:“宫廷玉液酒?”

时若先对:“一百八一杯。”

“衬衫的价格是……”

“九磅十五便士。”

“果然是你。”

那人激动地看着时若先,却发现时若先的目光……

时若先眼泛泪光,“是不是我舅舅让你来找我的吗?”

那人语塞,“我早该知道的……”

看人先看胸就这个习惯,简直一脉相承。

“我叫小白,是你舅舅让我来的。”

时若先期待地问:“我舅舅呢?”

小白抿唇,“你舅舅他……”

时若先虚弱地撑住自己的身体,含泪道:“我就知道他……”

时若先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阿弥陀佛,一路走好。”

“不是,还没死。就是被抓起来了而已。”

时若先擦擦脸上一秒掉下的虚伪眼泪,“我还以为他渣有渣报了。”

时若先又问:“那我舅舅让你来干嘛的?”

“他托我带话。”

“什么话?”

小白抿唇,吐出一个字。

“跑。”

跑……?

时若先微怔,“没了?”

“没了。”

时若先目光呆滞,怀疑人生。

渣就算了,怎么舅舅现在还是这般不靠谱。

小白苦思冥想,补充说:“哦对,他还说了一句话。”

时若先重燃希望,“什么话?”

“‘趁早跑,千万不要相信皇帝嘴里的话当皇帝的,没一个好东西’。”

这愤恨的语气,绝对是萧滟本滟了。

但是舅舅不是渣了皇帝的后宫吗,怎么好意思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