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说:“我刚刚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时若先点点头,“记住了。”
时若先向上摊开的手掌对着谢墨勾了勾,迫不及待地想吃这个从西域来的新鲜玩意。
但时若先和谢墨两个人都愣住了。
这水果在大启是稀奇。
可是这就是西域的土特产啊……
楼兰的公主怎可能不知如何食用?
除非……
时若先和谢墨对视的瞬间,脸上立刻变了表情。
时若先先声夺人,“我就知道你骗人!”
谢墨:“?”
“你刚刚还说你以后老了不会说教,结果现在就这样念叨我。”
时若先收回手,双手气鼓鼓地围抱在胸前。
“我就爱连皮一起吃怎么了?之前不也是你说的不能挑食吗?”
谢墨捧着石榴籽,举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感觉自己头上重重的,原来是时若先反手扣的锅。
时若先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参与宫里的事情,没想到只是刚刚感受了一会,就在当今皇帝和未来皇帝面前捅了两个大窟窿。
纵使时若先演技精湛,这样来回切换也有点累得慌。
这个大殿时若先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都说宫深似海,时若先初有感悟了。
反正现在正菜还没上,吃席也不着急,时若先机智地实行三十六计第一计走为上计。
时若先对着谢墨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站起身就说:“我感觉有点闷,出去透透气。”
生气是装的,但是透不过气是真的。
为了不让别人注意到他,时若先偷偷摸摸地向着殿外走。
同时谢墨也跟了上去。
方才只是回席位的一段路先先就差点走错,现在更不能让他一个人去。
但是继时若先和谢墨离开,宴席上还陆陆续续有人一起离席。
谢查留意到这些人的离开,换做往日,这对皇帝都是大不敬,但是今日的谢查不做声了。
他轰轰烈烈地大办这场,目的只有一个。
而这个目的已经在他头顶上了,别的都无所谓了。
逆子,随他们去吧。
就像是配合谢查的想法,点点碎屑从他头顶上飘下。
刘阐玉心头一惊,伸手挑了些在指尖碾碎,抖着声音说:“是糕点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