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俯下身说,一边借着这个机会靠到时若先耳边。
拉彼欣小心提防着谢墨,确定他在仔细替时若先选衣服后,压低声音说:“九皇子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您务必要小心。”
时若先拿着汤匙的动作一顿,困惑又渴望地看向拉彼欣。
谢墨知道了什么?
他又该小心什么?
现在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他和他所谓的未婚夫。
谢墨以为时若先把他蒙在鼓里;
拉彼欣以为时若先把谢墨蒙在鼓里;
但是时若先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
除了他,别人知道的都比他多。
时若先对着拉彼欣用力眨眼,努力用口型问:“到底是怎么了?”
拉彼欣左右为难,而谢墨的眼神已经看了过来,时若先只能低下头。
他刚刚拿起汤匙,往嘴里送了一口,还没尝到味,拉彼欣又问:
“九皇子妃,是不是真有虫啊这屋子里?您的脖子怎么这么这么多红斑?!”
拉彼欣顺着时若先脖子往下找虫子咬的痕迹,结果发现脖子以下还有密密麻麻一大片,顿时就坐不住了。
“您昨晚是睡被虫子扛回窝里睡了啊这是,怎么被咬了这么多啊?!”
“噗”
时若先嘴里这口燕窝汤一滴没剩。
某只罪大恶极的大虫子在一边眯着眼,笑得格外开心。
拉彼欣又疑惑起来,“那为什么九皇子没事呢?”
时若先眼神幽怨。
因为谢墨九皇子就是那只抱着他乱啃的大虫啦。
拉彼欣轴劲犯了,当即就要一边铺床一边找虫。
但是看到床上连床单都换了一新,迟疑道:“这……”
想到床上一片狼藉的原貌,时若先把红透的脸埋进碗里。
文武贝这个王八蛋,天天看的什么书,学了那么多话和花样……
简直是要了虫命。
时若先忙着做鸵鸟,谢墨倒是坦荡,对拉彼欣说:“昨晚床上的东西我已经换过了,你要是不忙的话,去后厨熬一点雪梨膏给先先喝。”
拉彼欣点点头,还是非常想不通。
为什么九皇子妃被虫咬的这么严重,九皇子却能免疫。
离开前,她看见卧房大门,不经意想起昨天她在门外听的那些……
九皇子妃和九皇子……
拉彼欣恍然大悟的同时也感觉全身发麻。
她是傻了吗?居然当着九皇子的面说他是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