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阿嚏!”
谢墨上前牵住他的手, 凉的。
“还说没着凉,再等一会就该发热了。”
时若先鼻尖和脸蛋都泛着不自然的粉色, 谢墨严肃道:“回府吧。”
“可我还没看到飞天王八要去哪……”
时若先的抗议无效, 被谢墨伸手捞过来, 搂着跳下来木台。
时若先一边抓紧谢墨, 一边在谢墨耳边尖叫:“我说我要看飞天王八, 没说我要变成飞天王八……”
谢墨:“宝贝,是飞天宝贝。”
望着他俩逐渐变小的身影, 黑衣人心里只有两个字完犊子了。
谢家老九已经不止是恋爱脑的问题了。
他在幕后辛辛苦苦多年, 终于培养出来一个卧薪尝胆、坚韧不拔、才智双全的皇子。
好不容易熬到东宫空缺、皇帝病重, 结果种子选手被和亲公主迷得五迷三道。
恋爱脑害人……
他把手里截下来的孔明灯转过来一看。
豁然一行“王八(爱心)宝贝”。
黑衣人额头暴出青筋。
“简直是一脉相承,和他爹谢大蛋一个性格!”
余光看到紫禁城熄灭半个宫的烛火,黑衣人抿唇。
他叹了口气,似乎是无可奈何,把手中孔明灯向上一推,蓄力向塔下而去。
人生无常,即便是那么偏执疯狂的人,也要面对生老病死……
“哎呦我草,我的脚!”
黑衣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单脚绷着往下一级一级地跳。
*
紫禁城内,乾清宫中。
驱邪和安神的艾草熏出阵阵白烟,进进出出的仆人们被熏得难以呼吸,但还是不敢咳出声来,面色凝重地为皇帝送上汤药。
“拿走,朕不喝。”
“陛下,您不能拿龙体开玩笑啊。”
“朕说了不喝就是不喝,你拿朕的话当耳旁风吗?!”
被呵斥的太监乃是宫中资历最高、跟着皇帝最久的刘阐玉。
此时他都被皇帝骂得抬不起头来,宫中仆人更是面色凝重。
他们的皇帝喜怒无常,但往日还有政事处理,不常回宫。
如今病了,成日躺着也能刁难身边仆人。
后宫娘娘们倒是频频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