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之后粘一粘就算了,还要凑合着用。

时若先用身上披风把自己裹起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恐怖故事里穿着斗篷的德古拉,神秘阴森又恐怖。

他板着脸,严肃地和谢墨说:“你别得寸进尺,除了我,谁也不能强迫我挂件营业!”

谢墨看着时若先化身老北京鸡肉卷,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在很严肃地警告你!”时若先被他笑得气势全无,“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立刻收回!”

谢墨的目光忽然锁定在他身上,“小心!”

时若先下意识扑到谢墨怀里寻求保护。

谢墨也顺势搂住时若先。

被熟悉的香味包裹后,时若先安心了许多,但也不敢回头,生怕看到些什么恐怖的东西。

他抬头和谢墨对视,小声问:“是什么啊?”

谢墨和他对视,墨色的眼睛里一个晕不开存在是时若先自己。

时若先心跳漏拍,又问一次:“刚刚怎么了?”

“别动。”

时若先立刻老实了。

谢墨修长有力的双手环着时若先的后背,下巴轻轻搁在时若先的肩上。

时若先的害怕转移从谢墨转移到身后,追问道:“刚刚到底是怎么了啊?”

“刚刚……有点想抱你。”

时若先脸上通红,嗫喏着嘴唇给自己找回尊严,“你难道不是天天都想抱我?”

“对啊,天天都想,每天每时每刻都想。”

尊严找没找回来不好说,但脸是更红了。

时若先感觉谢墨这厮越发没皮没脸,总是说些让他面红耳赤的话。

时若先清清嗓,小声说:“你少说这些话来哄我,我今天不营业。”

谢墨轻笑,“我逗你的,这上面这么冷,你会着凉的。”

“嗯……算你有良心。”

时若先庆幸这个姿势谢墨看不到他的脸,否则他肯定又要笑话自己像苹果。

谢墨看着月亮,呢喃道:“今天的月色真美。”

时若先问:“真的吗?”

“是啊,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看过最圆满最亮的月亮。”

时若先的声音幽幽飘来,“那你还不松开,我这样只能看到你的肩膀。”

“……”

谢墨手忙脚乱地松开手,“不好意思我忘了。”

他扶着时若先安全站到自己身边。

这片窄窄小小的木台,已经承载了谢墨人生中最重要的两次转变。

上一次,是他向时若先表明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