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已经乐疯了,只想早点拿到钱,随意回了时若先一句“那真是巧了”,然后问谢墨:“公子怎么结账?”

谢墨却把目光瞥向时若先,“我夫人在同你说话。”

老头有些懵了,“啊是是是,是老朽无礼了。姑娘,您刚刚说什么了。”

时若先笑着说:“你这个面相,就适合去蹲大牢…”

谢墨立刻伸手把要逃跑的算命神棍压在原位动弹不得。

时若先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刘半瞎,距离上次我把你送去县衙才过去多久?你这神算子,怎么没算到会在我手里栽两次呢。”

刘半瞎定睛一看。

雌雄莫辨的面容,微微上扬的眼角,还有这极具迷惑性的单纯笑容……

“居然是你!”

时若先挑眉,“认出我来还不老实点自己去投衙,否则……就让九皇子亲自把你送去。”

谢墨眼神淡淡,本来还想挣扎的刘半瞎瘫坐在椅子上。

“我糊涂啊,这帝王之相是真帝王…但我说九皇子妃命中无子是我瞎猜的,求九皇子绕我一命!”

谢墨低声警告刘半瞎闭嘴,而后来到时若先身边,轻声安慰道:“他都是瞎说的,不理他。”

时若先不以为然,“他倒是蒙对了,我的确命中无子。”

谢墨的眼神狠狠扔向刘半瞎,又和时若先说:“你的孩子还在府里。”

这次轮到时若先不解。

文武贝可别是想要孩子想出幻觉了。

谢墨看时若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随即笑道:“一个等你回去一起吃骨头,一个等你回去给它舔毛。”

时若先面上泛红,“要舔你舔,我才不给叽叽舔毛。”

路人惊愕。

这是他路过就可以听的吗?

解决完刘半瞎这个招摇撞骗还屡教不改的老神棍,时若先的注意力又回到夜市上。

等着拉彼欣去买糕点的间隙,时若先和谢墨说:“我说我会看相不是开玩笑的,我见你第一面就知道你以后能成大事。”

思及时若先一脸笃定说他能成大事,还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谢墨不禁勾起嘴角。

那时候时若先还战战兢兢地和他相处,现在已经肆无忌惮到颐气指使。

但时若先的本意不是让谢墨回忆过去。

他拉起谢墨的手,说:“我帮你看手相。”

谢墨见他已经认真研究起来,还是打断道:“可是这是右手。”

时若先点点头,“我知道啊。”

“不是男左女右吗?”

时若先嘿嘿一笑,“我看右手比较熟练。”

他伸出食指在谢墨手心划来划去,所到之处泛起密密麻麻地酥麻感。

谢墨盯着时若先低头端详而垂下的睫毛,一整排,像是羽毛做的小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