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对车夫点点头, “我知道了, 那就行慢些, 平稳要紧。”
他放下帘子回到车厢内,表情并不轻松。
时若先懵懵懂懂, 问:“我就说这路上的味道苦苦的, 怎么宫里路上还有药渣?”
谢墨拉紧帘子, 低声向时若先解释:“病重时把熬药剩下的药渣倾倒在人多车多的地方万人践踏可以去除病根。”[1]
时若先惊讶, “哪是谁能在这里地方倒药渣?!”
谢墨眼神凌厉, “此话不能乱说。”
时若先心领神会,用手捂住嘴。
丽贵妃还说要做新内衣呢。
怎么皇帝就……
要嘎了?
时若先心里狠狠一坠。
如果剧情快进到皇帝病重, 那谢墨登基的剧情不也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谢墨把他拉到身边安慰, “我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让你别在这个关头落人话柄。你身为皇子妃,更要学会自保。”
时若先机械地点点头。
没错,是要自保……他苟了这么久就是在自保啊。
谢墨擦擦时若先额头的薄汗,“今日你的虚汗甚多,可是哪里难受了?”
时若先哪敢说话。
乱说话别再白绫伺候了。
谢墨心想可能孕夫就是心情不定些,于是让出自己的怀抱。
“靠着睡一会吧,等到府上我抱你继续上床睡。”
时若先乖乖靠上去。
倒也不是贪图又软又热乎的胸,是因为这是来自未来皇帝的邀请,时若先不得不从。
谢墨看着时若先柔顺的发顶,嘴角上扬。
时若先靠着谢墨温暖的怀抱,猛扣手指。
现在复盘一下,时若先推翻自己本以为稳了的想法。
假孕这事不还是欺君之罪吗。
“欺君”的“欺”已经在了。
“欺君”的“君”也快上位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的?
上岸第一步,先斩意中人。
时若先瞪大眼,靠,完蛋了,这不和一样了吗?
时若先一边在心里高呼虫神爷救命,一边心里盘算着自己到底能不能靠一百两黄金活下去。
但无论能不能行,得先提前准备一手了。
这边谢墨登基,他那边就得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