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先:果然老谢家的人都奇奇怪怪的,谢墨就不必说了。上到谢乾下到谢兰殊,都不像正常人。

桌上美酒果碟备了许多。

时若先顺势拿起橘子,剥了起来。

在身后守着的拉彼欣得到谢墨转身递来的眼神。

她一路捧着的漆木盒子终于派上用场。

谢墨从拉彼欣手中接过,小心翼翼地取出其中通体雪白的瓷瓶呈给太后。

“皇祖母,今日朝上政事繁忙,与父皇和众大臣商议许久才刚刚退朝,临时赶来也没有备下礼物,只能传话让府上送来些自家酿的酒,献给皇祖母以表谢意。”

“九皇孙有心了,只是哀家年纪大了……”

时若先抬头看,这么多桌上,唯独太后桌上没有酒瓶。

但谢墨丝毫不慌,轻轻打开瓶盖。

瓶口散发出浓郁的桂花香气让太后都眼睛一亮。

“皇祖母不用担心,此酒是我与先先采了新鲜桂花与糯米蒸馏酿造,御医也说此酒可活血祛寒、舒筋活络,不仅皇祖母宜饮,彦儿也可喝上两口。”

时若先侧目看了看谢墨。

文武贝可以啊,说话水平突飞猛进。

而且这酒时若先一点不知情,文武贝还匀了他一份功劳。

好兄弟,够义气!

此时谢墨也悄悄看向时若先。

四目相接时,谢墨眼底泛起笑意,把时若先盯得莫名脸上发热。

漆玉行把两人对视的反应尽收眼底,心底涌起酸溜溜的味道。

被他一概划为:嫌弃。

在军营里,两个男人这么肉麻,是要罚去打扫马厩的。

谢兰殊又发出表示可惜地啧啧声。

漆玉行瞥他一眼。

对,还有这种风流书生,也要被安排去捡马粪的。

漆玉行现在酸到平等得让所有人都去扫马厩。

太后留意到漆玉行的表情,问:“玉行怎么这幅表情,难不成是看到儿和先先感情好,也有了娶妻的心?”

但这话刚出口,太后的笑容就收敛了。

要往前说,这和亲的楼兰公主本是许给漆玉行的。

现在这话说的……

谢墨淡淡道:“天下人皆知漆将军以军营为先,娶妻一事怕是要往后排一排了。”

三言两语,把太后的话带了过去。

谢墨也是知道和亲改约的事情,现在这样说更显得大度。

“既然如此,那哀家也不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