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先还没完全从那场奇怪的梦里抽离出来,眨眨眼,感觉自己全身像被车碾过一样。

的确是碾过。

还是武功很好的大车:)

拉彼欣一脸忧愁地守着时若先,见他醒了才松了口气。

“皇子妃您是梦魇了吧刚刚?一直在念什么脐什么橙的,可把奴婢吓坏了。”

时若先腰酸背痛,眼睛还肿,用力眨了好几次才舒服一点。

说来也巧,拉彼欣手边就备好了冷水浸泡的湿毛巾,看他不舒服,就立即拧干水分,给时若先擦擦眼周。

拉彼欣问:“看您这眼睛都肿了,可是想家了?”

时若先摇摇头。

环顾四周,罪魁祸首不在。

时若先撑着坐起来,“文武贝呢?他怎么逍遥法外了?”

“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咱们九皇子是要拜相封侯了。”

拉彼欣笑着不停唠叨,“今儿一早朝廷就来人请九皇子去,来的人可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四福,九皇子走之前特地让我今天多多照顾你,喏,这盆凉水就是九皇子托奴婢冷好的。”

“他准备的你拿走。”

时若先抽抽鼻子,再度说出那句:“我和他明天就和离。”

“是吗?”

拉彼欣调皮地向时若先挤挤眼,一副见怪不怪准备看戏的模样。

“九皇子妃日日闹和离,但是日日都和九皇子亲亲我我,奴婢怀疑九皇子妃是故意让我们这些人羡慕的。”

“必须离,肯定离。”

时若先哼哼唧唧,态度坚决。

他起身要下床。

但是腰上一软,要不是及时拉住床幔,差点就要摔回床上。

拉彼欣脸上慢吞吞地红了,隐晦地说:“这真的能离掉吗?九皇子妃都……这样了。”

这样……是哪样啊?

时若先想问,但是忍住了。

这个问题有点多余。

从拉彼欣暧.昧的眼神写满了:我就知道。

时若先欲言又止。

他现在穿着裙子,留着长发,被叫皇子妃,还是和亲公主。

误会……就误会吧。

大雄虫能伸能屈。

他只是被迫成了橙子,然后被脐。

只是谢墨的账一定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