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时若先看到谢墨要么是要熊初末,要么就是提防着。
想让时若先投怀送抱可不容易。
谢墨挑衅地看了一眼漆玉行,得到漆玉行不爽的眼神。
漆玉行薄唇一张,冷冷地说:“得了九皇子,先把你这位泪做的皇子妃哄好吧。”
谢墨:“那是自然。”
姜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的这个环境,让他全身都开始冒汗。
而且时若先时不时哭上一声,更是让姜峥头皮发麻。
这么好看的男姑娘,哭起来也好似梨花带雨,姜峥急得团团转。
看时若先止了哭声,姜峥顿时长舒一口气,感叹道:“将军,这男姑娘是真难哄啊。”
漆玉行扫到时若先透过谢墨肩头偷看的目光,挑眉说:“演技也一流。”
时若先和漆玉行对视,立刻又缩回头。
谢墨问:“不哭了?”
时若先羞涩地“嗯”了一声,“差不多,见好就收了。”
时若先吸吸鼻子小声说:“有家的孩子像块宝,没家的孩子像快板。”[1]
谢墨轻笑从他脑袋上飘来,“什么快板?你还想去天桥说相声吗?”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被塞到谢墨手里。
他把手抬起来摊开一看,一颗裹着糖霜的珍珠梅豁然出现在掌心。
时若先挤挤眼,“封口费。”
谢墨含笑:“就这个?”
时若先急了,“你别不识货,这个最大最圆、褶多带得糖也多,是极品中的极品。”
但它再极品,也是市场上几钱银子的小零嘴。
可谢墨就感觉心里发软,好像整个人都掉进珍珠梅化的糖水里。
漆玉行感觉自己在听小孩过家家,幼稚得要死,转身继续指挥姜峥把满屋东西整理出来。
姜峥老老实实地搬书,忽然扫到漆玉行捏着扶手的手。
“将军这是腿疼吗?怎么这么用力地捏把手啊。”
漆玉行立刻松开手,但又显得欲盖弥彰,只好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别说话,干活。”
姜峥点点头,又埋头苦干起来。
等大殿基本收拾出来,姜峥才停下。
他看着四处干干净净的地面,还有整整齐齐的书籍,颇为骄傲。
殿外的匾额上的字迹已经黯淡,谢墨仰头看了一会回到殿内寻来笔墨纸砚。
时若先凑过去,看着谢墨提笔在纸上行云流水肆意地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