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漆玉行手下做事……
女怕嫁错郎, 男怕入错行。
时若先喜提两者。
既误打误撞, 错嫁给了谢墨做皇子妃。
又被算计着,安排给了漆玉行做了下属。
第一天上班的前夜, 时若先决定:一定不能让漆玉行得逞。
但是也不能明面上惹漆玉行不高兴。
怎样才能暗戳戳地让漆玉行吃瘪, 又不能直接记在自己身上呢……
谢墨翻身,迷迷瞪瞪地发现身边有两个圆滚滚的光亮,猛地睁开眼。
时若先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在夜里散发着幽幽的光。
看清后, 谢墨舒出口气:“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时若先也翻了个身, 一脸认真地说:“文武贝, 你不觉得漆玉行没安好心吗?”
他本想和谢墨好好探讨这个问题,但是忽然眼神凝滞, 顿时把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忘了。
卧房里蜡烛早早灭了。
四处无光, 只有盈盈月光穿过床幔, 柔和地在两人身上渡了一层如水的光晕。
谢墨两天没睡, 这时困意正浓, 强撑着让自己听时若先说话。
黯淡的环境下,谢墨脸上的阴影更加明显, 深邃的眉骨在双眼上投射出一片暗色中。
深色眼睛此时半阖着看向时若先, 像是打盹醒来的狮子, 目光冷峻之余,也保留了猫科动物的慵懒。
时若先忽然忘记自己刚才想要和谢墨说些什么,只有眼睛还在自动运转,自然而然地顺着谢墨高挺的鼻梁划过坚毅的下颌,然后继续向下看去。
谢墨凸起的喉结让时若先意识到,谢墨是个成熟且有力的男人。
紧接着视线顺着谢墨的脖颈向下一滑
谢墨侧身挤压出的沟壑“Duang”一下跳进时若先眼里,
时若先赶忙用手挡住眼,结结巴巴地说:“文武贝,你你你衣领怎么敞这么大啊。”
谢墨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含有疑问的“嗯”字,然后低头看了看。
“睡觉就这样啊,平时也是这样。”
时若先立刻反驳:“不不不,你不能这样。”
时若先伸出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把谢墨的衣领捏紧。
好,这下看不到了。
但是重力作用下,衣领又再次松开。
时若先挡在眼前的五指不自觉分开,透过宽大的指缝继续明目张胆地偷看。
谢墨随呼吸而起伏的胸膛,近到好像时若先一眨眼,睫毛都能碰到他的皮肤。
而谢墨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时若先的后话,于是艰难分开困顿的双眼,瞄了一眼旁边的时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