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先看着拉彼欣和熊初末低下的头,和谢墨说:“不要怪他们,他们也是听我的才犯错,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罚我就行。”

能从时若先嘴里听到“我错了”,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难。

拉彼欣抬头道:“九皇子妃不用为我们求情。”

但时若先倔强地坚持,“我错了就是错了,不能让别人替我受罚。”

他是从小就被宠着哄着,但也知道对错之分。

他走丢是自己咎由自取,拉彼欣和熊初末是无辜的。

谢墨眼底泛起惊诧,似是对时若先忽然表现出来的成长感到不可置信。

带着饭菜而来的邵嬷嬷打断了对话。

她先把热乎乎的饭菜摆到时若先面前,然后仔细将时若先从头到脚观察了一番,发现并无异样后拍拍胸脯。

“菩萨保佑,九皇子妃安然无事。”

时若先不走丢,还不知道原来邵嬷嬷对自己这么关心。

谢墨看着时若先表情像做错事的孩子,于是出声安抚道:“你从大漠来,生性自由惯了,有些事情现在明白也不迟。”

时若先点点头。

谢墨把碗筷向时若先面前推了推,“吃吧。”

但时若先挑了两筷子,就放下了。

“怎么了?”谢墨问。

时若先就这么突然懂事起来,反而让他有些心疼。

他叹了口气说:“没人怪你,你也别在意,就像以前一样就好,但别再乱跑了。”

时若先安静地点点头。

谢墨轻声说:“继续吃吧,都是你爱吃的。”

但时若先摇摇头,睁着无辜的眼说:“我留着肚子晚上去将军府大吃特吃。”

谢墨沉默。

“我府上也没饿过你,为何表现地这么馋?”

“可能是……家花没有野花香?”

此时的家花正在为自己刚才爱怜感到多余。

时若先想了想晚上的事情,假装漫不经心地问:“我听说将军府现在当家的是漆玉行?”

谢墨警惕起来,“你知道他?”

“只是听说。”

时若先被谢墨看得发毛,“我从嫁给你开始,哪天和你分开过?”

谢墨幽幽道:“……今天。”

靠,还真被他说中了!

时若先镇定道:“我只是打听一下,你怎么这么紧张,莫非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

“我与他也无关系。”谢墨沉着脸,“但他不近人情嗜血如命,手上的人命多如牛毛,而且面目可憎、身材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