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看小说会穿书，时若先就不会在夜里偷偷打开那本书。

如果他没有打开那本书，那他的世界里“谢墨”就只是一本想看但没看的小说里的主角。

他们不会有交集，也不会在十五的晚上，对着月亮说话。

谢墨凝神看着时若先。

从时若先没心没肺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悲伤。

虽然转瞬即逝，但谢墨的心像是被大力攥了一下。

新婚夜那瓶洒在地上的毒药，他本来是打算自服的……

谢墨轻声说：“我从没去过楼兰，但是有朝一日，我是说以后我定然会开辟一道大启与楼兰商贸往来的路。让楼兰的丝绸卖进来，再把楼兰的公主送回去。”

“你王八蛋，我就值点丝绸吗？！”

时若先在谢墨肩上捶了一拳，“把兔子还我。”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去的。”

谢墨假意和时若先抢，但是一闪身，兔子就回到时若先手里，时若先也靠在谢墨身前。

同样是听着谢墨的心跳，但这一次格外不同。

谢墨没有放时若先走的意思，反而低头深深看着他。

“你知道吗，其实在大启月亮也是有特殊意义的。”

时若先心乱，随意回答道：“什么意义？”

“大启人对着月亮不能撒谎。”

时若先问，“那对着月亮不说实话会倒霉吗？”

谢墨点头。

时若先眼睛转了转，捂着嘴小声说：“月亮我承认了，卧房的鎏金大花瓶是因为我想拿藏在里面的话本才打碎的。”

“谢墨好不容易整理的经书也BaN不是叽叽弄脏的，是我不小心打翻了砚台，然后拿着叽叽的爪子蘸着墨汁踩上去的。”

“还有那天我跑出去偷吃火锅的事情，我也告诉你了。别的事情不是我不说，是太多了一时间记不全了。我如实说了，月亮你帮我保密，别告诉文武贝。”

谢墨：“……”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时若先眨眨眼，“你不能只听我做的坏事，你也要听听我干得那些好事。”

说完他挠挠脸，怎么听起来都不对劲。

谢墨深呼吸，把话题拉回他设想的方向上。

“其实在我很早的时候就想好了，区区不得意的皇子，孤寡终老是正常。”

“但要是有幸，能娶到一个普通人家的温婉姑娘，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平淡度过余生也满足。”

这些形容，每一个都刺得时若先直撇嘴。

时若先不知谢墨为什么突然提到他心仪的对象，但是本就乱糟糟的心更是烦躁起来。

时若先冷着脸说：“喔，可惜你们大启没有美的电饭煲。”

“什么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