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先还在研究那种布料能够做出蕾丝的效果，转脸却发现谢墨已经买了一堆。

时若先瞠目结舌：“你买这么多干嘛啊。”

谢墨清清嗓，“没什么，就是感觉很不错。”

大娘对着谢墨摇着手帕送别，店员问：“咱们店是被盘下来了吗？怎么东西都被清空了。”

大娘勾起鬓发，传授经验说：“都说要看碟下菜，下次这个公子来，你什么都别管，夸他娘子准没错。这个年头，这种疼老婆的傻土豪还不能宰一个是一个。”

店员望大娘兴叹：“高，实在是高。”

*

夜。

九皇子府。

谢墨全然不知自己被盖上“傻土豪”的名号。

他看着时若先一头埋进布料里，心里期待且担忧。

谢墨：“夜色晚了，再熬就伤眼了。”

时若先为丽妃做的那款终于快要完成，凝神屏息道：“马上就做完了。”

谢墨看着时若先手里已经快要完成的东西，心想如果先先想看，也不是不可以。

尽管屋里足够亮了，谢墨还是再点起一支蜡烛。

在他转身的时候，听到时若先送了口气。

“做完了？”

时若先点点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品。

半遮半掩还聚拢……这不得把皇上迷死。

谢墨的话打断时若先的孤芳自赏。

“为了感谢你辛苦这么久，我也有东西送给你。”

在时若先的注视下，谢墨拿出从集市大娘那边买下的襦裙。

谢墨解释说：“我看你在门口看了许久，所以就买下来送你。你不用担心价钱，我既是皇子，就还能负担得起。”

他默默地等待着时若先惊喜的笑容。

但是时若先并没有，反而看着这裙子的全貌，歪头、皱眉、陷入迷思。

谢墨认为时若先喜欢到说不出话，于是问：“要不换上看看？”

时若先面色复杂：“你想看我穿？”

谢墨点点头，“是啊。”

这次轮到时若先沉默。

他勉为其难地去换。

穿上之后，时若先忍不住问谢墨：“你看看这好看吗？”

大红花大绿叶，还有透光的布料，青楼女子都未必穿。

谢墨一愣，坦白说：“是有点不好看，但我以为是楼兰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