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时,宫人面上的语气都变得活跃许多。
回到马车上,谢墨没有喜笑颜开,也没有大放厥词,而是认真地问时若先。
“累吗?”
时若先眨眨眼。
谢墨清清嗓子:“看你早上捂着腰,我猜你也没睡好……”
不说还好,一说时若先就感觉的腰隐隐作痛。
时若先揉着腰埋怨:“为什么你的床那么硬啊,我从没睡过那么硬的床。”
谢墨若有所思:“我知道了。”
然后又让开自己坐的一部分位置,“你靠着睡一会。”
本来这车厢他一人坐中间刚好,两人也能平分。
但时若先自觉占了三分之二,谢墨再让了一点出来,倒是显得他有些可怜。
时若先拍拍胸脯,“别跟你兄弟客气,你坐过来一点没关系的。”
谢墨迟疑,但是时若先再三要求,他只好照做。
车厢里摇来摇去,晃得时若先昏昏欲睡。
时若先伸了个懒腰,靠在车厢上小声嘀咕说:“文武贝,你的车厢和床一样硬。”
同时眼神幽怨,在谢墨身上飘来飘去。
几秒种后,谢墨叹了口气。
“要不然你靠在我身上。”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谢墨总算知道刚才时若先为什么让他坐过来一点了。
原来算盘打在这里。
时若先懒懒地靠在谢墨肩上,表情像偷腥的猫。
谢墨看着时若先如画笔勾勒的侧脸,呼吸都慢了几拍。
时若先的发髻是他外出前亲手挽的,还仔细涂了一层发油,此时正散发着淡淡地桂花香气。
执手对镜梳青丝……
谢墨不知时若先今后会不会自己学着梳发,但是时若先要是愿意,自己倒是愿意多出一份力。
车外传来一阵孩童哭闹声,谢墨想起心里困惑,问:“你说了什么才让世彦放你走的?”
时若先眼睛已经闭上,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谢墨心里无端软了一下。
“没事,你睡吧。”
时若先闭着眼,“你想知道的话,就给我买蜜砂珍珠梅来。”
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惦记着吃……
谢墨再想说话,却发现时若先已经放轻呼吸靠在肩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