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姚也记得陈幺,她觉得陈幺是个挺好的人,就下意识朝陈幺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贺休注意到了,意识到是自己人,他稍稍缓和了下:“你们认识?”
苏姚不知道怎么说,又看向了陈幺。
陈幺觉得着姑娘跟个鸵鸟似的,遇见事就想把头埋到沙子里:“见过一面。”他来其实就指导贺休的,“基础有点差,还需要练练。”
贺休觉得陈幺的嗓子确实有些哑了:“嗯。”要不是陈幺反应快,他刚就会撞到陈幺了……又想到那一幕了。
他感觉自己的声音也有点不自然了,“刚刚不好意思。”
陈幺宿醉。
他有点不舒服:“你舞伴什么时候来?”贺休一看就属于天才舞者,点一下就能懂,“你们多练练。”
多练练?
贺休下意识追问:“练双人舞么?”
陈幺真的有点难受。
他胃里在翻腾,大概要吐了。果然过量饮酒后不能颠簸。
贺休问完才觉得自己在说废话,他小幅度的摩挲了下指缝,又去看陈幺:“老师。”他想请教一下关于接触的部分。
陈幺做得很好。
没怎么触碰,但张力很到位。
陈幺的脸很白。
煞白。
衬得那蓝色似乎越发跳了,还有唇。
贺休不是傻子,他看出陈幺不舒服。
他腿长,陈幺都很高了,他比陈幺还高,手才接触陈幺的胳膊:“你没事吧?”
啪!
陈幺拍开了贺休。
自己迅速的拉过垃圾桶:“呕!”
第一次有人碰了自己后吐了的,还吐的挺厉害。贺休眼皮跳了下,他卫衣的款式很简洁,纯黑的,就两根抽绳。
年轻、英俊的脸上一对眉微微颦起。
他今年其实才十九。
还不能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情绪。
主动去帮别人,被拒绝后,拒绝他的人还吐了,实在不是一种很好的体验。
陈幺还在吐。
苏姚跟惊醒了似的,翻包找水和纸巾:“你没事吧?”她不知道叫陈幺什么,又不好靠近,就在一边干着急。
陈幺其实没吐出些什么,就是干呕。
他的脸有些苍白,但缓过来了些,对着苏姚关切的脸:“没事。”他余光瞥到了贺休,贺休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