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恼火:“祁修景你故意的!草你你大爷!你是不是刚刚就看到那里有人了?”

祁修景没说话。

这狗男人向来性子傲气,从来不屑于说谎,不说话的意思就是默认了。

简辞撸起袖子,非常想给他一拳,却见他忽然就皱着眉闷闷咳嗽起来,咳得近乎站不稳,仿佛大点声都会让他不舒服。

见他踉跄了一步,似乎又要摔了,简辞想都没想就条件反射上前一步,试图扶住他。

孰料失算的是,祁修景这次自己站稳了。

反倒是简辞,一时没刹住车,直接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简辞的脑袋被埋在了祁修景的胸口,听到男人的轻笑从胸腔闷闷传来,罕见地开玩笑道:

“你倒是也……不用这么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

简小辞:……?狗男人,我这就让你比我更不敢动(拔刀.jpg)

第10章 遗产

祁修景虽然这一刻站稳了,但从院门口往回走时,脚步明显是虚浮的。

简辞走在他后面,有点担心他再摔着、磕着膝盖。但转念一想,又自己对自己嘀咕:

对狗男人就该秋风扫落叶般残忍,站不起来了才好呢。等他恢复记忆恼羞成怒的时候,就只能坐在轮椅上无能狂怒了。

简辞一边设想他狂拍轮椅的画面,一边忍不住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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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退烧药之后,祁修景的体温虽然是降下来一点,但仍旧还是头疼得厉害,晚饭也没吃。

简辞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盘腿坐在沙发上打着游戏消食。

坐在厅那边插花的简母道:“小辞,厨房把雪梨汤熬好了,你送上去吧,顺便看看祁先生醒了没。”

简辞认真盯着游戏屏幕:“我不。那个谁……小王?你上去送一趟。”

简母放下园艺剪,走过来道:“你亲自去吧。无论多强势的人,生病时也难免比平时脆弱、希望有人陪……难道你们吵架了?”

简辞赶紧摇头否认。真没吵架,不过就是快离婚了而已。

在母亲的注视下,他只好放下游戏手柄,端着碗上楼时忍不住想起来

某人这么一病,今晚显然是走不了,那岂不是还得和他同床共枕?

低烧最是难受磨人,祁修景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在头痛欲裂的煎熬中,努力试图抓住更多记忆碎片。

这强行回忆的行为如生生在他的脑子里翻找撕扯血肉,越是想,就越是让头痛不断加剧。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坚韧又固执地继续试图回想。

顺着唯一展露出的清晰记忆,他一遍遍自虐般问着自己:

我当时为什么没收下简辞编织了一整夜的挂绳?

最后它到底哪去了?

为什么……

“祁修景!祁修景你能不能听到?我靠你怎么回事啊?!”如同隔着一层水幕,他听到简辞在焦急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