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赶着亲自送去他公司,却在一楼站到粥都冷了,最终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不舒服?”简母惊讶,“简小辞你这臭小子,知道人家不舒服,还让人家坐在这里给你剥虾?”

简辞毫不在乎:“没事,他非常乐意。”语气有一丝酸溜溜

本来只是试试底线,确实没想到狗男人竟心甘情愿为“白月光”做到这一步。

简母无奈道:“你们俩啊算了,小景,你去睡一会吧。小辞的房间在二楼最南侧,让他带你上去。”

简辞闻言,大尾巴立即警惕竖起来,抗议道:“什么?咱家这么多客房,干嘛让他睡我房间啊!”

“嗯?难道你们在家的时候不是住同一间?”简母狐疑问,这对于新婚燕尔显然是天经地义的事。

简辞随即语塞,心虚说谎道:“啊?我们当、当然住一起啦!”

他说着,狠狠拽住祁修景的衣角,用吃小孩般的恐怖表情说:“景哥,快跟我上楼吧。”

祁修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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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父母的视线,简辞关上门,转身清脆一巴掌“啪!”的拍在祁修景额头上。

“傻逼,你发烧了。”简辞太了解他了,语气十分肯定。

拽他上楼时就感觉到他手指冷的可怕、掌心却干燥而温度滚烫。一摸手就知道这是发着高烧。

祁修景虽然已经头痛欲裂,但他向来能忍耐,丝毫没显露在脸上。

他淡然语气中有些玩味笑意:“怎么不叫我‘景哥’了?”

“滚!”简辞不理他,转身翻柜子寻找他可能合身的衣服。

祁修景环顾四周,这房间有经年累月的生活痕迹,奖状和照片挂的满墙,满是活泼明艳的烟火气,和它主人一样的有趣风格。

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张照片上:

简辞穿着校服,微圆的眼睛亮晶晶地出神看向镜头外某处。笑容如狡黠的小狐狸灿烂,又透出些傻傻的青涩可爱。

祁修景的指尖轻轻摩挲而过,毫无血色的薄唇微微扬起,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简辞苦恼地挑拣半天也没有合适的尺寸,心里忍不住骂骂咧咧,某人没事长这么高干什么、简直浪费布料。

一转头,见祁修景正在看照片,他登时一蹦三尺高:“祁修景!别看,再看抠你眼睛!”

因为相框之外,当年让简辞目不转睛边看边傻笑的人,正是少年时的祁修景。

简辞正要上前摘下照片,却见祁修景忽然一个踉跄!

紧接着,祁修景腿一软,径直栽倒下去,然后左膝重重跪在地上,发出“咚!”一声巨响。

简辞见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他知道祁修景的左膝受过伤,即使仔细养着,发作起来也时常疼到浑身冷汗的吞止疼片。

当年那场车祸害死了他的父母,他虽然侥幸活下来,可也落下一身伤病、险些再也站不起来。

“我靠!”简辞想都没想就连忙上前,“你怎么回事啊!低血糖了头晕?”

正要扶他起来,却发觉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抖,蹙着眉牙关紧咬,似乎哪里疼的厉害。

“是不是磕着膝盖了?”简辞皱眉。

祁修景抿唇,眼前发黑,剧烈的头痛让他耳边嗡嗡鸣响,一阵阵恶心反胃。

混沌的记忆仿佛连血带肉般撕下来,硬扯出些许记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