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和秦渝池又不是恋人关系,只是见过几次面的人,连朋友都算不上。
林殊心里烦闷,想发火又没法发,只能冷着声音问:“哪里疼?为什么会疼?”
“胸口,”秦渝池侧过身子,直勾勾盯着林殊,“应该是昨天没睡好,心口有点疼。”
有点疼?
明明都痛得说不出话了!
林殊想瞪秦渝池,又硬生生忍住,深呼吸几口气平复心情,不容置喙地说:“我送你回酒店。”
沉默片刻,秦渝池才说:“好的,谢谢您。”
下山时,林殊提高车速,开得比来时急。
而秦渝池将头靠在椅背上,半张脸落在暗色中,视线落在林殊的侧脸上,双目微微出神。
林殊用余光瞄一眼秦渝池,气呼呼问:“酒店位置。”
秦渝池在车载导航上定了位置,依旧侧着身,直直看着林殊。
林殊时不时往右看后视镜,恰好对上秦渝池的视线,“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可能是因为您好看,我想多看看。”秦渝池的声音很低,隐着某种深沉的情绪。
心口倏地有些悸动。
轻浮鱼。
林殊在心里嘀咕,面上冷着说:“我好不好看,还用得着你说?”
“嗯,抱歉。”秦渝池虽然在道歉,但尾音处却透出低笑声,像是轻柔的羽毛,挠得林殊耳朵麻痒。
林殊轻咬紧下唇,不说话了,直直盯着前方的路。
秦渝池的视线很扰人,灼得林殊手心出汗,坐立难安,心里焦躁。
不久后,小敞篷驶进露天停车场,停在后门的私人通道。
林殊踩下刹车时,秦渝池还静静看着他,眼眸在夜里很光亮,嘴角还晕着意味不明的淡笑。
“你这是什么眼神......”林殊小声嘀咕,右手摁下卡扣,给秦渝池解开安全带。
秦渝池仍坐着不动,林殊有些担忧地问道:“心口还很疼?”
“不疼了。”
秦渝池开门下了车,将手肘撑在车门上,俯下身说:“林先生,记得要好好吃饭,您现在太瘦了。”
林殊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我知道,再见。”
“下周见,林先生。”秦渝池道了别,转过离开,往酒店后门走。
秦渝池的背影在夜色中远去,越来越小。
这画面很熟悉,却又很陌生,恍如隔世。
车载音响里仍在播放音乐,正好唱到不断重复的“Tracing silhouettes of you”(追寻你的背影),吉他声和歌手的假音很是寂寥。
林殊看着秦渝池往前走,和曾经的无数次一样,赌秦渝池到底会不会回头。
古典吉他的声音渐弱,寂寥的歌曲唱到尾声。
“feelings unmutual(一厢情愿)”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