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闻言, 心高高提起。
他们口中的那个女人,是她的生母吗?
成林明显不太服气,“一个女人而已,能惹出多大的事来。再说婉仪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她最是温柔体贴。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儿子都给她重新寻了一个身份,她还给我生了一个女儿…”
“够了!”成老夫人明显不想再听,“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何必揪着不放,都说是她身边的那个老婆子夜里不小心打翻了烛台起的火,难不成你怀疑是我让人做的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母亲您当然不会那么做,但是于氏…”
“如果真是她做的,我觉得她做得对。你可知道这事一旦泄露半分,先帝焉能放过我们?他正愁拿不住我们成家的把柄,你还作死地递到他的手里。你为了一个女人,差点葬送了全家人的性命。”
成林被成老夫人这一说,也觉得有些理亏。
“婉仪还罢了,可是那个孩子…”
“你当我不心疼,那是你的骨肉。但是人有的时候该心狠的时候就得心狠,我不过是让人把她送得远远的,让她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那母亲可否告知儿子,我那个女儿在哪里?”
“怎么?你还想认回来不成?”成老夫人动了怒,“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从她被送走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可能是我们成家的姑娘。你不必再问,问了我也不会说,这件事情在二十一年前就结束了。”
成林低着头,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墨九想,就算他心中存有一丝愧疚又如何,终究是他的无能害死了那个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他如果真的有心替那个女人讨回公道,又怎么会查不清当年的真相。
不过是享受完了美色,渐渐有了理智,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良久之后,他果真把这事抛到一边。
屋顶上的墨九唇角泛冷,只听到他在问成老夫人,“母亲,你说瑞王是不是真的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