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给自己妹妹宁姿风打了个电话,没有接通,只是提醒手机留言,看到后会回复。
宁之瀚知道了他那个便宜外甥叶云霄的事情,成王败寇,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换了他早就弃之,还不如和叶霑修缮关系。奈何他任何时候都很精明的妹妹,偏偏在这一件事上糊涂,他管不了只得放任。
第二个电话,宁之瀚打给了还在南平州拉选票的白季夫,他竭力让自己平静,就像说着家常,“白兄,告诉你一个不太妙的消息。佟宪知拜访了洪定海,两个人煮酒吃蛤蜊,相谈甚欢。”
电话那头好几秒钟没有声音,接下来传来白季夫微微喑哑的声音:“确定吗?”
问了等于没问,这种大事谁会开玩笑,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宁之瀚站在扇形的大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我儿沛宇跟在洪定海身边,他亲眼所见。”
电话那头,“我,知道了。多谢宁兄告知。”
宁之瀚挂断了电话,又拨打了一通,这一次是给他远在望潮城的儿子宁沛宸。“戏拍的怎么样了?”
“还有几天就要全部杀青了。”
“好,是时候回来继承家业了。”
这对父子的对话很简单,没什么寒暄,然而一个天大的决定就这么定下来了。
宁沛宸说好。既然躲不过,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在客厅坐下,他自己倒了一杯罗曼尼康帝,轻饮一口,随后打开通讯录,发了一条信息。“席承,你亲自去一趟晶城,好好给我查,查佟宪知,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的身家全部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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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州的高档会所,白季夫、洪世襄以及一众当地富豪正在聚会,每一个富豪身边,都有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白季夫接了一个电话,气场都变了,阴翳之色溢于言表。他端起酒杯,“今日大家就此散去,他日各位的家族定会承受无上荣光。”
“白议员见外了,祝您早日登顶,告辞。”
人潮散去,包厢里只剩了白季夫和洪世襄。
“洪兄,”白季夫在他身旁坐下,凝视着他,“到现在你还不肯和我说实话吗?佟宪知与令尊,到底是什么关系?”
洪世襄苦笑,饮了一口嫣红的酒,“议员,我是真的不知。两年前,父亲让我辅助佟宪知做一些事,只说他是洪门的贵人,是白海的。我当时也好奇,私下查了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孤儿院院长、履历清白的像一张纸。”
白季夫沉着眸,眼如寒潭,“不,他不清白。他的妻儿死在了大火中,他怀着仇恨的火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