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落吟不知道,她也是个有病的人。
她好像得了某种情感缺失症,面对喜怒哀乐总比别人慢了半拍,甚至于想要的东西,白寻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
像她这么一个人,也许就适合孤独终老。
如果真的和喻落吟在一起了,他也会后悔的。
喻落吟不知道这些。
他只是听着白寻音冷漠的话,看着她比起来的双眼和长长的浓密睫毛,眼底闪过一丝深刻的挫败,他甚至是有点恨她了。
“为什么?嗯?为什么?”喻落吟不肯放过她,男人从少年到青年,一直都是咄咄逼人,他不依不饶的问:“宁可跟我睡,也不肯喜欢我?为什么?”
从高中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白寻音这个女孩对于其他人在乎的,重视的东西,内心不过尔尔。
例如贞操,□□,她都不觉得很重要,但她都把自己保护的很好……为什么此时此刻又对他说出这种话?
难不成白寻音是真的觉得自己图这个,然后让他‘求仁得仁’,为了摆脱他宁可‘牺牲’这么大么?
不过也许白寻音不会把这视作一种‘牺牲’,这种思维清晰的女人,只会把这看成一种‘选择’。
听着喻落吟一句句的质问,白寻音睁开了眼,神色近乎有些麻木:“因为谈感情比谈性麻烦。”
真是很好的‘分析’。
白寻音说完,却有点胆怯于看眼前喻落吟近在咫尺的眼睛,她只感觉自己下巴被捏的麻木生疼。
随后,男人冷冽的吻覆上了她的唇角。
“还你的,让你刚刚强吻我。”喻落吟放开了她,声音喑哑的苦笑了一声:“白寻音,我们好聚好散。”
他觊觎白寻音,渴望她的一切,心灵,□□……当然都想要。
可喻落吟不会做死缠烂打的伪君子。
如果在她左右会让她这么难受,甚至于不惜说出今天的这些话来摆脱他,那自己也许是该放开白寻音了。
这么多年过去,喻落吟也学会了如何真正的对一个人好。
他当初选择学医,就是想要在一个一个治愈痛症的过程中,找到心灵能真正解脱的感觉。
不光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所有的偏激,固执,求而不得……早晚都能拥有‘自由之路’。
楼梯间陷入死寂,一时间没人说话。
就像故事终于到了临界点,到了最后一秒,却没人舍得主动抽身了。
直到一阵刺耳的铃声打破了这份僵持,犹如幻境中惊醒。喻落吟收回自己落在白寻音苍白的脸上的视线,垂眸接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