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她天生娇惯的脾性。却不像任性耍脾气。
像撒娇。
光影模糊下,肖闻郁被灯色勾勒的下颚线弧度刹那间收紧,一瞬不瞬地看沈琅半晌,撤手起身,进卧室拿了条盖毯出来。
室内暖气很足,沈琅披了会儿毯子就缓过来了。
客厅里,大理石岛台上正煮着热茶,肖闻郁倒茶加奶,出声问她:“要加多少糖?”
沈琅:“三勺。”
室内弥漫着清甜沁脾的茶香,大理石茶几上摆放着满是茶点的银质三层托盘,气氛静谧。沈琅见肖闻郁理完她的行李后,从卧室出来,在办公桌前回完几封邮件,又打了个电话。
听对话,像是在安排工作行程。
做完这一切,肖闻郁随手搁下手机,来到沈琅身前,敛眸开口:“还要茶吗?”
到此为止,他的神色还是矜敛平静的。
“……不要了,”沈琅吃饱喝足,连尾音都懒得泛软,她边伸手放茶杯,边弯起眼睫接话,“我以为我特意过来看你,你不会反应那么——”
话音未落,后半句被猝不防逼身过来的肖闻郁蓦然打断了。
肖闻郁吻过来的力道很重,沈琅半搭着杯沿的手指跟着一蜷,随后被他攥过手腕向上抬起,直截了当地往后压入柔软紧致的丝绒沙发背里。
修长的指骨挑开那根松垮绑着的缎带,解了封。
(——————————————————————————————一只小螃蟹————————————————————————————————)
她在这个逼近凶狠的吻里被打散心率,“冷淡”两个字咽了回去,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肖闻郁没忍,几乎是厮磨着沈琅的唇开口,声音低沉而哑:“再说一遍给我听。”
他的气息燠热,挨得极近。
沈琅呼吸着那点微薄得可怜的空气,一口气分几次才狼狈喘完。她对上肖闻郁晦暗垂落的目光,唇殷红湿润:“说什么?”
“想我。”
肖闻郁长睫如鸦羽,看她的眼神里情绪浓郁深长,肩臂肌理抻张。此时他的眼角眉梢,喉骨腰脊,每一个曲张或微收的弧度都绷着欲。要命的性感。
他勾起人来不得了了。沈琅这会儿的心像是浸没进深海里,没办法再捞起来思考。
沈琅的脉搏心率远远吵过五官六感,顺着话回:“想你。”
肖闻郁摩挲她手腕的动作猝然停了。
“想听什么,我都可以说给你听……”说完,沈琅觉得他这个模样实在勾人,没忍住浪了下,半仰起脸亲了亲肖闻郁的下颚,语调缠绵地轻声补了句:“想见你,想要你。”
故意的。
此时沈琅被他压在蓝丝绒沙发里,纤娜的腰陷在绒缎中,栀黄色掐腰裙更衬她肤白细腻。
像鲜活的梦,跨过千百个难捱的日夜终于来到他眼前,点亮他茫茫长夜里辗转反复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