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泓觉得新奇,跟着肖闻郁进办公室,见他回完邮件,关电脑起身,问:“怎么了这是,下楼吃饭?”
“下班。”
六点半。
常泓不敢相信地又看了眼腕表,确实六点半。工作狂要下班。
最近他们的董事长连着几天精准掐点下班,剩下的公事也带回去处理,简直算得上行为反常了。
“我这儿也差不多到点了,等会儿一起吃饭。”常泓在旁边念,“过年你也没回美国,就老林跟我喝酒……他酒量忒差!喝倒在酒吧里都是我给扛回去,哎哟不是我损他,他真该减肥了……”
没想肖闻郁回:“我约了人吃饭。”
掐点下班,还约了人吃饭。
常泓懂了,随即笑得挺八卦:“改天跟我和老林几个约出来吃顿饭呗,也让我们见见那女孩儿啊。”
肖闻郁正穿大衣外套,没拒绝,眉宇舒展:“我问问。”
工作狂下班下那么积极,活像家里藏了人,其实常泓不问也大概猜到了。他操着一颗老母亲般欣慰的心,目送肖闻郁离开。
藏人了。
“……”
肖闻郁进地下停车场,常泓的电话随即打来。
常泓震惊:“那女孩儿是沈琅?!!”
肖闻郁:“嗯。”
消化片刻。
常泓:“之前有一回,你打我电话,装得挺像样的那回,把我当厨师那次——那次你身边也是沈琅?!!”
“是她。”
事实太匪夷所思。常泓开始猛劲儿回忆:“上回酒会上,你跟我说什么八年,就说我晚了八年,什么意思?”
当时常泓光顾着震惊肖闻郁更衣室里藏的是沈琅这事儿了,没注意什么八不八年的。现在一想,八年前,不就刚巧是肖闻郁来华尔街那会儿吗?
那时候肖闻郁比现在还要沉默寡言,酒量很差,几乎滴酒不沾。刚应酬的时候不少女人趁醉往他怀里钻,被拒绝也没甘心,能趋之若鹜地缠他很长一段时间。
当时常泓作为肖闻郁身边的合作伙伴,又是能传信的那一位,也受累被烦了挺久。
后来肖闻郁逐渐在名利场上游刃有余,经手几个成果漂亮的融资并购案,在圈内声名鹊起。
某次在迈阿密,宴会后,几人在露台高谈阔论。谈资本,谈未来,谈梦想。
海风吹得很舒服。有人问肖闻郁:“Shawn呢?都听这么久了,说说你吧。”
常泓也问:“以后打算去哪?做到恒新CBO,留在美国?
有人笑:“外汇市场崛起了,所有人都该往伦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