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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姐被柏知的动作逗乐了,她还没有见过性格这么可爱的小家伙,而南齐抽了抽嘴角,知道他带柏知离开之前,凌娅为什么要搜柏知的口袋了。

那些什么犄角或鸟窝,是不能往头上戴的。

没想到,还让柏知偷偷的留了一张贴画下来,如愿贴在了脑袋上。

告别苗姐,南齐把柏知送回家,路上看到柏知乐颠颠的摸着自己的光光头,这让南齐很不解,“明天就是星期一,柏知你要这样去学校吗?”

其实,南齐也是剃过光头的,小学的时候比较调皮,有一次和表哥闹着玩,把胶水倒到头发上了,盘结在一块只能剃掉,当时南齐和现在的柏知差不多大,满心不愿意的顶着光头去学校,当天是哭着回家的。

因为,光光头在学校实在太显眼了,哪怕别人只是好奇,没有多少恶意,南齐也受不了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议论他,喊他‘那个小光头’。

小孩子也是有很强的羞耻心和自尊感,南齐觉得自己被冒犯了,觉得自己被伤害了,可是,当时他除了哭着跑回家,以后戴帽子才出门以外,想不出别的什么好方法。

挫败又失落,还有点委屈,是南齐变成光光头的直接感受,所以,这导致,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尝试过光头,连贴头皮的那种短寸都很排斥。

哪怕南齐现在都是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也经历过很多风浪和困难,但是,小的时候发生的这件事情,还是让他回想起来,觉得有些不舒服。

南齐用尽量轻松和幽默的词句,简单的叙述了一遍自己的亲身经历,想给柏知提个醒。

柏知对情绪的细微变化多么敏感,哪怕大南齐的语调再欢快,总还是能感受到一些很苦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