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了心里舒服。”,他抬手接着写字,“广毅贪污,广家被满门抄斩,我皇叔很生气。可惜就在我要对漠北镖旗将军下手时,我皇叔居然以赐婚的名义将你们全家调了回来,他似乎知道一切,每一步棋都是未卜先知。”
因为他也是重生的,这句话话离思没说出来。
“你一早就知道我父亲与你皇叔交好,于是你便劫了部分赃款,利用赵焯,企图把这笔款栽赃到我父亲名下?”,离思说。
太子笑了笑,“是啊,没想到还是被我皇叔做了手脚,偷鸡不成蚀把米,那笔钱最后落在了赵焯名下,赵焯因此而被流放。”
“你冒用你皇叔的字迹命人杀赵焯,是想激化你外公和老九的矛盾?”,离思半靠在门框上说。
“是啊,其实押送粮草那天,赵烨不说那些大言不惭的话,我父皇是不会出面的,他要炸十九皇叔,炸了便是了,可他偏偏要把自己的野心袒露得那般明显。我父皇这人,就是沉不住气,最后反倒让你们理所当然诛杀了赵烨,真是可悲。”,太子说罢,换了张纸继续写。
“到底谁可悲?太子殿下,就为了想搬到倒一个萧祁墨,你杀了广毅全家,杀了自己亲表哥,不惜与帝国联手,至几万士兵和百姓的安慰于不顾,到底谁可悲?太上皇为何忽然驾崩,你跟你父皇,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离思越说越激动,一想到前些天九死一生浴血奋战的万千将士,她现在恨不得一刀劈了眼前这个“与世无争”的人。
萧镇胤终于停笔,目光落在远处的钟离念身上:“成王败寇,随便吧!”
离思一脚踹了过去,“随便?你自己一个人死哪儿当然随便,可我姐姐呢?她也要陪你一起随便?你为何娶她,既然娶了她又做何这般糟践她?”
萧镇胤吃疼捂着胸口咳了几声,没再说话。
离思出门时,扭头问:“赵凝跟你说这么多秘密,她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能是什么?无非是等我登基后,将她许配给我皇叔,诸如此类。”
萧镇胤太过平淡,平淡到与往日无异,这让离思发慌,甚至觉得毛骨悚然,他还有什么筹码,一个被重兵看着的人,还能生出什么幺蛾子。
出了太子府,离思忽然感到一阵眩晕,险些摔倒。
武大志扶着她在墙边站了一会:“小姐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离思喘了几口气,愣愣摇着头:“不知道,或许是太子的表情太过于诡异,让人心里不说服,又或许是这些天没休息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