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顺帝恨铁不成钢看了眼他儿子,“你来做什么?”
“儿臣担心父皇安危,是以……擅作主张默默一路跟随,父皇赎罪。”,萧镇炀说罢双膝重重跪在地上,凹凸不平的乱石登时让他膝盖见血。
钟离思恍然大悟,要说最终受益者,想必这位二皇子能得到的好处远远超过他皇叔。
因为如果方才他们一伙人全被炸死了,萧镇炀便可夺下太子位,直接登基也未尝不可。只是这样的推断,没有证据,她也不敢贸然吐出来。
“倒是十九皇叔,落月族的人早在皇爷爷时期便下令斩杀,此番你私自召集他们究竟是何用意?”
萧镇炀话锋突转,这样问着。
萧祁墨不喜欢解释,他向来用证据说话,这下又沉默了起来。
钟离思急了,反驳道:“如果随意跪地喊一声便与王爷有关,那他们若是向二殿下磕个头,也喊你一声,是否也能说他们与您又关?”,钟离思抢话回道。
她寻思着既然对方有意陷害,自然早就准备好了伪造的证据。鉴于上次杀赵焯的证据,这次八成还是他的笔迹。所以先将矛盾引到二皇子身上,要有嫌疑,就让大家都逃不脱。
“二殿下,我等愿意誓死效忠您。”
才这样说,林中又出现了一波人,看不清容貌,但那枚落月族的标志却很是明显。他们一出来,纷纷跪在萧镇炀面前。
见萧祁墨稳如泰山的模样,钟离思悬着得一颗心终于落下了。看来今日谁都是有备而来的,他还真会未雨绸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离思忍住大笑的冲动,一本正经道:“二殿下与这落月族关系匪浅嘛。”
永顺帝愣住,二皇子也愣住,如此戏剧性的一幕,保不成还会出现第三波,跪的或许会是皇上。
皇上盯着萧祁墨打量了许久,一挥长袖,“来人,通通押回京,朕亲自审。”
他说罢顺着萧镇炀来的路就要下山,离思忙又追问道:“敢问皇上,我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