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狐狸脚尖微动,地砖被他踩得粉碎。
钟离思大惊,这老匹夫何来这么高的内力,就他方才那招,可看出是个练家子。
他老眼扫了过来,阴阳怪气道:“不急,今日你们一个也逃不了,一个瑞亲王,一个镖旗将军,凑在一起死,正好可以做伴。”
钟离赤诚仰天大笑,“赵老狐狸,开黄腔不要本钱,你尽管吹。”
“哼,杀了你和这老十九,中州还有谁敢跟我作对?忘记告诉你,你漠北兵权早就落在老夫手里了。”
他是疯了吗?离思打量着眼前嫉恶如仇的人,心想:不太像,正常人不会把话说得这般明显,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几十年朝堂摸爬滚打过来的人,今日的话明显透着刻意。刻意到丝毫不顾及身份,不顾及他赵家威望。
萧祁墨埋得很低的头忽然抬起来,斜眼看过去,“你好像很得意?”
赵烨变得无比自豪,一脸得意洋洋,他说:“当然,这天下还有谁能与我赵家作对?你不也是个空壳子,狂妄什么?今日天时地利人和,天助我也!”
赵烨话落,一爪抓了过来,老十九微微侧身,他手掌落在桌子上,那张历经风雨,被砍过无数刀的桌子登时被赵烨抓成两截。
离思拉着她爹跳了出去,萧祁墨与他对接了一掌,势均力敌,谁也没占上风。
“王爷,让老臣来。”
钟离赤诚抢先要上,那厢侧头一句:“将军退后。”
赵烨怒不可歇,疯了一样的扑过来,他大叫道:“萧祁墨,还我孙儿命来。”
老十九没带武器,申脚勾起长凳子砸了过去,霎时间四分五裂。
赵烨跟得道成仙了一样,敏捷的身型根本不像是个古稀之年该有的样子,反倒是因为陈年累月的沉淀而变得厚积薄发。
他认定赵焯就是萧祁墨杀的,认定今日他们无路可逃,这下招招致命,胆大包天要夺萧祁墨性命。
老十九毫不畏惧,当仁不让,一老一少扭打在一起,四周桌子凳子被砸得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