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思勉强一笑,龇牙道:“王爷这是过河拆桥吗?”
那头不语,半响说了两个字:“多谢!”
离思并不想听到他说这两个字,要说谢,或许自己更应该对他说,毕竟这也是为她才受的伤。
这几日皇上派人四处搜查血洗琴行的人,所以他受伤的消息,一直隐藏得极好。也真够憋屈的,明明是落月族的人偷袭他们,这厢却不能直接说出来。
一则是因为那乐器店是皇上最喜欢的,公然血洗店铺,就是等同于跟皇上宣战。
二则若是他受伤的消息传出去,说不定杀他的人铺天盖地而来,势必对他没有好处。
所以此人即使重伤在身,也只得忍着,更不能让别人知道。
想到这里,离思问:“可有大碍?要不要回府休息。”
萧祁墨继续与她勾肩搭背,拉着她进了大殿,他低声道:“不必,我若回去正中下怀。”
“什么意思?”,离思才问出来。
“老臣拜见王爷。”
赵烨从人群中冲出来,啪一声跪在萧祁墨面前!
他这一跪,满座宾客皆哗然。在座的有皇上,有皇后,这老狐狸竟来跪老十九?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萧祁墨俯身在赵烨耳边说道:“你想做什么?”
赵烨虽是老骨头一把,面色却十分凶狠,他咬牙切齿扬声道:“我赵家无能,子嗣单薄,只留得个孙儿赵焯,他犯了错,也受了罚。不求他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只求他在军中好好做人,改过自新。谁曾想王爷竟连唯一独苗都不给老臣留,痛下杀手……王爷既连老臣唯一的孙儿都要杀,不如把我这老匹夫也斩了吧!”
赵烨说罢,忽然老泪纵横,伤心欲绝。
众人闻言大惊,尤其是赵皇后,瞪着双眼睛自凤位上一步步走来:“父亲,你说什么?焯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