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思忙解释了一番,她才放下戒心。
子夜开口跟她借房间稍作整顿,妇人见二人装扮富贵,尤其子夜还是军人着装,便答应了他们。
那日离思正好穿了身雪白骑马装,身后的血十分显目。
妇人见状眉头一紧,问:“她这是?”
子夜那辈子没那般窘迫过,他看了看浑然不知还蒙在鼓里的钟离思,低声道:“她,是我妹妹,或许是……初次来葵水,不太懂,劳烦您教她一下。”
钟离思听罢,脸当即红似朝霞,从来不知她还会脸红,千古奇闻。
钟离思不是不懂,而是未经世事,谁也不会往那方面想。毕竟家中有姐姐,这方面她自是晓得一二。像她那样顽皮的人,定没料想不到自己也有那样一天,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妇人将钟离思领去帐中,接着又找了套衣裳拿出来,“我儿子的,也在军队里,将军别嫌旧。”
子夜接过,微微点头礼貌道:“多谢。”
他去别间换好衣裳,寻得个较高的地方坐着,身旁芳草萋萋,阳光撒在十六岁的少年脸上,青葱岁月,朝气蓬勃。
他无意听人墙角,可妇人声音很大,只听她说:“女娃一但来了月事,便为女子,一定要爱惜自己。”
钟离思:“那是那是,我向来很爱惜自己,谁骂我打我,我都会变本加厉还回去,当然我爹除外。”
微风吹过子夜的发梢,他低眸摇着头,看来此女依旧是什么都不懂,
“你们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罢?你哥哥对你真好,不像我两个孽障,整天只知道打架。”,妇人打趣道。
钟离思咯咯笑个不停,“他呀,很坏的,昨夜还让我睡地上,我琢磨着这月事就是冷出来的。”
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