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上辈子亲手捅死自己的男人,奇怪得很,离思从王府见他第一眼时,就恨不起来。
空座了不知多久,门外打更的侍卫喊道:“子时到!”
子时,新的一年来了。
离思拉了拉萧祁墨的衣摆,那厮微微侧头,用一种超乎寻常的淡漠打量着她。
离思热脸贴了冷屁股,也不恼,她嘻嘻笑道:“王爷新年好!”
那双眼笑起来时如一弯月牙,笑得没心没肺,萧祁墨被她眸中闪出来的光震住。
原本愁云惨淡的脸舒缓了些许,他沉声说了句:“没什么可好的。”
这……离思愣住,他怎么有种赌气的错觉。
这话应该她爹说才对,从他口里说出来,怪害怕的。于是她忙放开他的衣角,离萧祁墨远了一些。
“启禀陛下,查出来了!这是自少卿家中搜出来的账本。”
礼部尚书抱着一堆账本来到御前,他身后的侍卫抬了几大箱金银珠宝上来,
“污蔑,定是污蔑!”,赵焯满脸惊慌失色。
永顺帝接过账本一看,翻了一本又一本,眸中喷火,一把将那些本子甩在赵焯脸上,“混账!修理河道是前年的事,朕已经拨了款,你竟瞒天过海将它做在今年的账上,胆大包天。”
赵焯辩解道:“皇上,臣没有将这笔钱做在自己账上,从来没有!”
“那这些珠宝是怎么回事?啊,这是天上飞下来的不成?这不就是广毅不在的那几箱脏款吗?连数目都一模一样!”
永顺帝大怒,一脚踢飞拉着他长袍的赵焯。
赵焯瞪向萧祁墨,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