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顺帝阴阳怪气问着钟离赤诚,不待这厢开口,一直静默不语的萧祁墨说道:“皇嫂,一个漠北来的野丫头不能过问朝堂之事,本王可以吗?”
皇后皱眉道:“十九弟哪里话,你自然可以。”
萧祁墨看了看钟离思,他说:“是本王让她去打听的消息?”
赵烨急声道:“广毅一案本就是由王爷接管,你大可正大光明地查,为何要偷偷摸摸让她去问?”
“太师若是想听,离思,那日你去问了些什么?告诉他们。
萧祁墨悠悠然起身,走到她身旁与之同站。
离思之前问千秋阙的,一直都是广毅贪污的那笔巨款中,不翼而飞的另一半去了哪里,公子阙告诉她在自己父亲账上,他还说了很多关于赵焯以及朝堂上的事。
虽然后来萧祁墨做了手脚,那笔巨款最终没被栽赃到她爹手上。但她不能说,公子阙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介草民,一介草民对中州朝堂机密,甚至是皇上都不知道的事这般了如指掌,这样的人,永顺帝怎么可能留他。说不定一查,连他什么身份都会被查出来。
于理,离思觉得自己应该说,毕竟此人是他国皇子,知道如此多的中州秘密,他日若是有心利用,难保不会出事。
于情,她不该说,瞥开前世交情,就拿这一世来说,自己几次三番求见,都是用他的顶级秘密做交换,换别人,早派杀手杀她了。但公子阙没有,人家都这般守规矩,她更不应该危难时把别人推出去。
萧祁墨之所以那样说,一则为了帮她,因为他有证据,真正运输脏款的人在他手里。二则他定是知道了公子阙的身份,所以他不能留这样的人在中州,借此机会铲除公子阙。
每个人都给她扔了个两难的选择,钟离思无从选择,她宁愿自己受过,毕竟事因自己而起。
萧祁墨见她宁可沉默也不愿供出公子阙,牙槽骨都只差咬断。
离思深感诧异,从没见他这么失态过,可就是现在,他失态了!
一阵尴尬飘过,终是萧祁墨面无表情地,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地说道:“钟离思四处打探的,是广毅贪污的另一半巨款去了哪里,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全京城人都知道。”
“本王要说的是,这笔款,在你赵焯手里!”